「是很久了。有好幾年了吧?」
「最近形勢不好。公司的事還順利嗎?」
「別擔心。我們餓不死。」
吃完飯,曉維起身開燈,收拾碗筷。周然站起來把碗摞一起。
她在廚房裏洗碗。周然上前:「我幫你做點什麼?」
「不用,沒幾個碗。你去坐著。」
周然退出廚房,又回頭看了看林曉維的背影。
這樣的場景他有些印象。
好多年前,她洗菜切菜,他下廚,她洗碗。因為剛結婚時,她不會做菜,也不方便做。那時家裏的廚房非常小。
周然並不喜歡下廚。後來工作越來越忙,也沒了時間,所以漸漸地不做了,兩人大多時間都出去吃。
林曉維說太奢侈,就買回很多的菜譜,學著自己做。
一開始做得很糟,常常把飯燒糊把菜炒幹,色香味都不全。以後便越來越好了,可以一個人承辦小型家宴。
後來,他更加忙,回家吃飯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家中的飯也改為鐘點工做了。
再後來,他經常不在家,便請了居家保姆陪著她。
周然盯著林曉維背影看了很久,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脖頸,幾綹發絲飄下來,垂落在她領口處的肌膚。她大概覺得癢,想拂開,卻滿手的泡沫,只好輕輕動脖子,試著將那些發絲趕離她的皮膚。
或許剛才的葡萄酒與他中午喝的白酒發生了作用,周然有點心神不寧。
他走上前,替她拂開那些發絲。然後他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將唇落到她的脖頸上,印下細細密密的吻。
林曉維很明顯地顫了一下,正在洗碗的動作停止了。
周然伏下頭,唇繞過她的頸,停留在喉嚨處,感受到她吞咽口水的動作,以及輕微的顫動。他伸舌輕舔,隨即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林曉維在他懷中猛然轉身,用沾滿了泡沫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倆唇舌交纏。她手上滴著水,一直滑入他的襯衫領口,順著脊背滑下。而當她被抵到流理台上時,流理台邊沿上的水滲入她的衣服,瞬間洇濕一大片。
當周然把手從她的下擺向上探入時,林曉維似被他身上的煙味嗆到,掙紮開,輕咳了一下,再四目相對時,彼此都有點尷尬。
她打圓場:「我去洗個澡。做飯弄了一身油煙味。」
「一起。」
他們在床上撕扯糾纏。很久沒做過了,剛開始時甚至有些生疏。
但是今天林曉維反常地熱情,所以後來他倆配合默契,水□融,意亂情迷。
她被他一次次重重地沖擊,額頭撞向鐵藝的床頭,她咬著唇克制自己不喊出來,伸手緊緊地抓住冰冷的欄杆,指節泛白。
他捉著她往後撤了一下,將她腰下的枕頭抽出一只塞到她的頭與床頭之間,以免她受傷。
他因劇烈的動作流下汗水,從額頭淌下,滴到她的臉上,滑到她的唇角。
林曉維伸出舌尖輕輕舔去,純真如孩童。
他猛地伏身噙住她的唇,他的手緊緊扣住她抓著床頭欄杆的手,在一陣劇烈的沖擊下,他倆的身體同時攀到歡娛的頂峰,狂喜炸裂,而後紛紛墜落。
做完之後兩人都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