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是太倒黴,老天爺是不是和她有仇?人生徹底毀掉,每天被邵禽獸欺負來欺負去還不行,還要受這傷筋動骨之苦。
坐在大廳沙發上玩兒手機的樂義誠,聽到這樣淒厲的聲音,也不禁抬起頭來看,四周的人已經紛紛將目光投向雪詩,她卻渾然不知,只顧捂著腳腕滿臉痛苦的吸氣,一張小臉煞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許是太疼的緣故,額頭已經涔出密密的一層汗珠。
雪詩想要站起來,至少可以回到包房去,讓邵厲言帶自己去醫院也好,可怎樣用力都站不起來,腳腕的疼痛鑽心刻骨,直疼的兩眼發黑,周遭已經有服務生圍了上來,關切的在耳邊問:「小姐,您還好吧?需要幫忙嗎?」
她一聽這話,心裏不由來氣,自己這樣子,像沒事的嗎?抬起頭,一臉幽怨的費力問服務生:「你看我這樣還好嗎?」
說完不等那服務生說話,眼一閉,居然暈過去了。
樂義誠目瞪口呆的半蹲在暈倒的成雪詩身旁,片刻,招呼一旁的服務生說:「背起她來,我送她去醫院。
6受傷
服務生二話不說,一把扛起瘦胳膊瘦腿的雪詩,大步往外走去。
「在門口等我,我去開車。」樂義誠邊說邊跑去了停車場。
夜風依舊沒有停,徐徐吹在身上,讓人感覺寒冷徹骨,穿著單薄侍者服的小夥子一出門,便被激的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站在門口的門童驚訝的問:「怎麼回事?」
侍者歎口氣:「暈倒了。」
「天,你要把她抗哪兒去?」門童更是驚訝。
「老板去開車了,要帶她去醫院。」侍者邊張望著停車場的方向邊說。
門童眼裏頓時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點點頭,不再說話。
雪詩被侍者扛在背上,露肩的寶藍色小禮服緊緊裹著身子,寒風吹在身上,皮膚已經凍成了青色的蒼白,臉頰卻依舊紅如晚霞,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眼睛緊緊閉著,長而翹的睫毛下,猶有淚痕未幹。
樂義誠將車開到門口,按下窗子對服務生喊:「放到後面去。」
服務生聽話的走下大理石台階,打開車門,將雪詩塞進汽車後座裏。
黑色的瑪莎拉蒂猶如一只豹子,在暗夜下的車河裏閃電般狂奔怒馳。
成雪詩是被疼醒的,正骨醫師堅硬的雙手握著她的腳腕,捏來捏去,將她硬生生疼醒了,額頭冒出密密的一層冷汗,睜開眼還來不及看四周的環境,便呲牙咧嘴的喊:「疼。。。。。。。!疼!疼!」
正骨醫師根本不理她,大概已經司空見慣了這種情景,依舊面無表情的捏那只腳踝,她疼的臉色蒼白,身體在床上近乎痙攣般扭來扭去,眼淚瞬間蹦了出來。
頭頂響起陌生的聲音:「堅持一下就好了。」
雪詩一臉聞聲抬頭,一張陌生的臉,俊逸非凡,狹長的丹鳳眼裏,關切溫和的看著她,她卻一頭霧水,咬牙忍著疼問:「你。。。是?」
沒等樂義誠回答,正骨醫師手下又用力,哢嚓一聲,伴隨著雪詩「啊!」一聲慘叫,正骨醫師也舒了口氣,接過護士遞過來的藥敷在受傷的腳踝上,便站起來道:「好了,回去靜養,臥床休息兩個月。
靜養?雪詩不安的問醫生:「沒事了嗎?骨頭沒壞吧?」
「輕微骨裂,韌帶拉傷,錯位的地方已經複原,只需靜養就可以,按時吃藥,一周之後複查。」醫生機械化回答她。
雪詩連連點頭,臉上雖還有淚痕,心裏卻只覺得挺歡喜,這下好了,自己都變成這副樣子了,邵厲言那禽獸總不忍心繼續折磨自己吧。
樂義誠接過醫生手裏的藥單,去拿了藥,又回來攙扶雪詩。
到了門口,樂義誠扭頭對她說:「你等我,我把車開到門口來接你。
雪詩一直想問他是誰,可一場兵荒馬亂,一直都來不及問,他不是在包房裏和自己吃飯的人,想了又想,她確定是從沒見過的人,他會是誰呢?莫不是萍水相逢。。。。。。仗義相救?雪詩心裏好奇,只好等著他把車開過來在問。
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上,不經意間觸碰了腳腕,疼痛頓時蔓延全身,不由一臉痛苦的嘖嘖吸氣。
7聰明的女人並不好
「很疼嗎?」樂義誠語氣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