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的小女生是不懂的,這叫幸福的疲勞,是閨房樂事。」李晴挽著傅輕絲的手搶先回答。
傅輕絲聞言,內心發笑,拉了拉李晴的手,示意她適可而止。
女子咬牙切齒,深吸口氣,轉而用戲謔的語氣說道:「是呀,我是不懂,但李晴你應該很懂吧,好事將近了嘛。我看了你和歐煜祺的新聞了,想不到你們有一腿呀,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還以為他和我的好姐姐曖昧呢……哎呀,看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被姐夫聽到了就不得了……」
「傅樂曼,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傅輕絲瞥了女子一眼,沉聲說道。她習慣連名帶姓地喊她。她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這樣只會破壞好心情。
「你這是酸葡萄心理,你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晴不屑地瞥了傅樂曼一眼,言語間充滿嘲諷之意。
傅樂曼臉色陰沉,站在她們面前不肯離開,她昂頭挺胸,和李晴互相冷嘲熱諷。傅輕絲頭痛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真拿他們沒法子,這時她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是曲家大宅打來的,她跑到一邊,恭恭敬敬地接了電話。
是曲沐逸的母親曲夫人親自打過來的,對她這個新媳婦噓寒問暖一番,最後囑咐她,讓她和曲沐逸找個時間回去吃飯。
15欺人太甚
是曲沐逸的母親曲夫人親自打過來的,對她這個新媳婦噓寒問暖一番,最後囑咐她,讓她和曲沐逸找個時間回去吃飯。
傅輕絲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好不容易結束了通話走回去,李晴和傅樂曼還在鬥嘴,看情況,顯然是傅樂曼處於下風,見她回來,隨即將矛頭指向她,「真是有了婆家不要娘家,都不回去吃飯,盡盡孝道。」
傅輕絲聞言冷笑,有些人真是厚臉皮啊。她被人鳩占鵲巢,那個家還是她的家嗎,早幾百年前就不是了!她心中仇恨的小火苗驟然燃燒起來,她換上甜蜜的笑容,道:「我沒時間呀,新婚燕爾,要過二人世界嘛,沐逸又愛黏我,還有我婆婆一直叫我們回去曲家吃飯,剛剛又打電話過來催了,真恨不得學會分身術呀……妹妹你就替我盡孝道,照顧老人家吧……」
傅樂曼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李晴在一旁煽風點火,說:「真是羨煞旁人啊,傅樂曼你說是不是?」
傅樂曼氣得銀牙都快咬碎了,心裏又氣又恨,恨不得扇傅輕絲幾巴掌。她知道傅輕絲是在炫耀,炫耀她搶來的幸福。她怒氣攻心,終於爆發了,破口大罵:「傅輕絲,你別得意,小心有報應。你的曲少夫人位置原本是我的,爹地是打算讓我嫁給曲沐逸,是你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媚術誘惑曲沐逸,讓他選擇了你,奪了我的位置!你這個卑鄙小人,不知廉恥的狐狸精!」
傅樂曼的聲音分貝飆升,吸引了周圍過路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將視線投向這邊,有的人甚至停下來,等著看好戲。
「傅樂曼,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李晴指著傅樂曼的鼻子怒道。
傅輕絲拉住李晴,輕聲說:「你不會又想上新聞頭條吧?我都沒和她計較,你不用替我出頭,走,我們走,別和她一般見識。」看傅樂曼潑婦罵街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富家小姐的涵養,她替她感到可悲。
她不想成為眾人圍觀的對象,只想快點離開。她的目標已經達到,成功激怒了她,但她卻沒有一點報複的快感。
傅輕絲拉著李晴往反方向離開,傅樂曼也被友人拉走了,這場商場口水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傅樂曼欺人太甚了,你不能示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李晴坐在咖啡店裏狠狠地戳著蛋糕,心裏實在氣不過。
「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要咬回去嗎?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這幅德行。」傅輕絲拍拍李晴的手,安撫她,「能有你這位好友,是我傅輕絲的幸運。」
李晴摸了摸手臂,表情誇張地說道:「別說了,真冷啊,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了。」
傅輕絲抿著嘴笑了起來,剛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過了一會兒,李晴突然說:「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傅輕絲叉起蛋糕吃了一口。
「你當初選擇嫁給曲沐逸是不是因為賭氣,你覺得你的婚姻幸福嗎?」李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傅輕絲聞言,一口蛋糕嗆在喉嚨裏,她漲紅了臉,捂著嘴咳嗽起來。李晴忙著給她紙巾,遞清水,又幫她順氣,好不容易才平複了下來。
傅輕絲在心裏想著措詞,最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婚姻不就是那樣嗎,一張紙將兩個毫無血緣的人綁在一起,睡覺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枕邊人,與你一起呼吸。沒有幸福不幸福一說,幸福是自己給予的,與旁人無關。」
李晴心裏一咯噔,用包含著驚訝、擔憂、憐惜的目光看著傅輕絲。傅輕絲不自覺地垂下眼眸,專心攪拌咖啡。李晴的目光太過於犀利,她不敢直視,她怕她在李晴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和李晴分別後,她在外面獨自逗留了很久,等到暮色降臨才開車回家。當車子駛入車庫的時候,她看見了屋裏已經亮起了溫暖的橘黃色燈光,看來曲沐逸已經回來了。
傅輕絲提著大袋小袋進屋的時候,曲沐逸正穿著居家服在廚房裏忙碌,聽見開門聲後探出頭,問:「吃晚飯了嗎?」
傅輕絲脫下鞋子,說:「還沒。」
「那正好,我做了,再等五分鐘就能開飯。」曲沐逸說完再次鑽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