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尋找愛情的鄒小姐

匪我思存 作品,第64頁 / 共1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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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鐘跟平時一樣在辦公室等我,我一進門他就囑咐人去廚房給我拿甜品,今天的甜品是杏仁豆腐,他說:「新換了個甜品師傅,你嘗嘗怎麼樣?」

我吃了幾勺,味道還行,杏仁挺香的,不過連吃了幾口之後,總覺得略有異味,我老實說:「好像有點苦。」

「是麼?這**混蛋找來的大師傅,一個不如一個!還問我要那麼高的薪水!連個甜品都做不好!回頭我非開銷了他們不可!從哪個旮旯裏找的人……」

老鐘顯然是氣壞了,嚷嚷著要去炒甜品師傅魷魚,我覺得挺不忍心的,就說:「也許就是杏仁沒挑好,有的杏仁就是苦的。」

「您別吃了!」老鐘看我又挑了幾勺,連忙說:」我得讓他們端去廚房,非逼著那王八蛋自己吃完不可!」他一邊說一邊提高了聲音喚人,我連忙攔他:「算了算了,別生氣了。」

老鐘被我勸住了,他打發司機送我去餐館,說:「您也別生氣,回頭我再換個好的白案師傅,下回你再來,一准不會出這種事。」

我其實也沒生氣,鑽石豪門的甜品一直做得特別好,遠遠勝過外頭好多餐廳的水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老鐘才會生氣吧。畢竟誰也願意砸招牌。

這麼一耽擱,我到餐廳的時間比蘇悅生還晚,我心懷愧疚,連忙請他點菜。他也沒客氣,拿起菜單很快就點完菜,這才問我:「年過的怎麼樣?」

「還行,就那樣。」

其實我挺鬱悶的,程子良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努力振作精神,跟蘇悅生說話。這是個高端日本料理店,據說和牛是真的從松阪空運過來的,食材很新鮮,就是暖氣太足了,我越坐越熱,吃到一半,都吃出一身汗。蘇悅生喝清酒,我要的是一杯冰水,就是冰水都止不了渴似的,我都喝了三大杯了,還是不停在冒汗。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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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蘇悅生看我鼻尖上都是汗,他把服務員叫來了,讓他們關上暖氣,又給我叫了一杯冰水。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在發抖,好像喝醉了的那種感覺,暈乎乎的。蘇悅生終於覺得不對,問我:「你不舒服嗎?」

「不知道……反正挺難受的。」而且那種難受的勁兒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又悶又熱,我把毛衣的領子一直往下拉,還是覺得透不過來氣。

蘇悅生把桌子上的食物看了看,說:「你是不是對刺身過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其實我就覺得熱,全身發膩,跟皮膚上糊了層巧克力似的,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蘇悅生大約覺得我狀態不太好,匆匆忙忙叫了服務員來結賬,然後開車帶我去醫院。

我幾乎是被他拖出餐廳的,我腿發軟,站不穩,重心全在他身上,都使不出半分力氣。他把車門打開。很幹脆將我抱起來,我腦子裏「轟」一下子就燃了,心突突得直跳,全身軟得像泡在溫水裏,就覺得他抱得真舒服,他身上的味道也真好聞,我用力抓著他的衣襟,他要把我放後座我都不讓他松手,我傻乎乎笑著,突然親了親他的臉,我看著他耳朵「唰」一下子全紅了。我完全管不住自己,伸手拽著他的領帶,還想親他。

蘇悅生大約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我,因為我的指甲把他的手都劃破了。他匆匆忙忙坐到駕駛座,我從後座往前排爬,他毫不留情將我推倒回去。他又重新下車,惡狠狠的用安全帶把我綁住。我手指直哆嗦,解不開安全帶,只好拼命叫他的名字:「蘇悅生你放開我嘛蘇悅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聲音像一只貓,咪咪叫似的,又細又小,蘇悅生完全不理我,反倒把車子開得飛快。我使勁拽安全帶,那帶子把我越縛越緊,我都疼得要哭了,他才把車子停下來,把我弄進一幢建築裏。

這個地方不怎麼像醫院啊,我跌跌撞撞被他拖著走,一邊走一邊撒嬌:「你抱我!你抱我嘛!」我渾身難受極了,就是他剛才抱我的時候我才覺得舒服一點兒。

蘇悅生就是不抱我,他把我推進一間屋子,啊,很大的浴缸,我出了一身汗,真想洗個澡,我拽著自己的毛衣還沒脫下來,蘇悅生已經把我拉過去,拿著花灑沒頭沒腦朝我澆過來。

冷水澆得我一激靈,我狠命的抱住他,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把我拉開,又用冷水澆我。我難受得嗚嗚哭,抓著他的衣角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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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用冷水沖我的臉,水灌進我的鼻子裏,嗆得我直咳嗽。我喘不過氣來,他還在用力拍我的臉:「鄒七巧!」他的聲音像涼水一樣冷:「你吃了什麼?誰給你吃什麼了?」

「我不知道。」我聽見自己在咯咯笑,他的手摟著我的脖子,這讓我覺得很舒服,我還是想親他,唔,趁他不備,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領,然後猛然往上一湊。他的嘴唇好軟,好香,我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無限眷戀的不停舔啊添。他身子發僵,好幾次想推開我,但我死死把他抱住,真好,這樣子太舒服了,他身上又硬又軟,我太喜歡他抱著我了。

我從鼻子裏發出不明意義的哼哼,好像小豬吃飽食的那種,他忍不住扶住我的後腦勺,這下真的舒服了,因為他在親我,我全身發燙,被他吻的發軟,人不停的往下溜,好像被抽了筋,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我覺得他的衣服太礙事了,都不能讓我順順當當摸到他,我把手使勁擠進他的領口裏,扯著他的衣服。沒想到他突然就把我甩開了,拎起花灑,沒頭沒腦又對著我沖水。

我嚎啕大哭,一直往後縮,像小孩子被搶走了糖。蘇悅生就是糖,我要吃吃不到,他還冷水淋我。我哭了一會兒,看他拿著花灑對著他自己沖,我又笑了,嘿嘿的問他:「你洗澡呀,我也要洗澡。」

我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飛快的撲過來,把我拖過去按在浴缸裏,然後打開龍頭放水,冷水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我好幾次想從浴缸裏爬出來,都被他按回去了。

我大吵大鬧,堅決不肯待在浴缸裏,蘇悅生被我吵得沒辦法了,像哄小孩一樣哄我:「乖,再待一會兒,冷靜冷靜!我給你買好吃的!」

「我不要好吃的!!」我像絞股藍一樣使勁纏著他的胳膊,試圖把他也拖到浴缸裏來:「我要你抱我!」

「不可以抱!」蘇悅生惡狠狠的把水往我頭上澆,我哭的稀裏嘩啦:「那你唱歌給我聽!我要你唱歌給我聽!」

「我不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