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後天有課。」
「那你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王‧還沒起來,鬱老師就來了,用另一把鑰匙開了門,見到床上的她,吃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在這裏睡。」
她被人驚醒,也很吃驚,咕嚕說:「不真的在這裏睡,還能在哪裏睡?」
「我以為你……對不起,我這就走。」
「沒事,這是你的寢室,你幹嘛走呀……」
鬱老師坐下來:「那你不是他的女朋友?」
「呃……」
「我開始以為你是,但是你,在我這裏睡,那就不是了。」
她心裏有點不快,知道宗家瑛來的時候都是在他那裏睡的。
說不定還不止宗家瑛一個呢!
既然她自己都敢這麼大膽地跑來找他,那些同樣暗戀他的人,不能跑來找他?
她忍不住問:「是不是經常有人來找他?」
「嗯……也不是經常。」
「但是有人來找過他?」
「嗯。」
「也問你借房?」
「哦,那倒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找他呢?」
「呃,我們這是小地方,有一點事就傳遍了。你來也一樣,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今天在我家附近的早點攤上吃早點,都聽到人家在說你。」
「說我什麼?」
「說你大老遠地從D市跑到這裏來追王老師。」
她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的確是大老遠從D市跑來追王老師的,但被別人說出來還是覺得很受傷。她憤憤地問:「這是誰說的?」
「攤子上吃早點的人,我也不認識……」
她覺得不會是王世偉對人亂說的,因為她昨天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沒時間作案。很可能是他的那些同事,見她找到辦公室去,不像是事先跟他約好了的,所以猜測她是來追他的。但他們怎麼知道她是從D市來的呢?
她覺得自己很虛偽,本來就是來追他的,幹嘛怕人這樣說呢?
你能做,別人不能說?哪有這樣的王法?
鬱老師問:「你是D市的吧?」
「嗯,我在D市讀研究生。」
「你父母也在D市?」
「不在,他們都在E市。」
「E市雖然不如D市,但也還可以,比我們B縣強多了。那你在E市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