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看到我一臉的怒意,他竟然得意地笑了。
「你還是那麼敏感……」
我氣極,敏不敏感,關你屁事!
「走開,你走開!」我伸手想要推他,卻被他一把摁住雙手。
「最好不要再反抗。大門是關的,而沙發就在你身後。我會誤會你又想邀請我滾沙發。」
「又」,他居然用「又」,該死的,明明是那麼磁性的聲音,偏偏說著這麼無賴的話。
我被他弄得毫無辦法,不敢哭,怕他再次以擦眼淚之名亂來;也不敢掙紮,怕真的滾進沙發。上回是喝了失身酒,還算情有可原,這回兩個人都清醒著,我不能給他借口侵犯我。
反抗不了,我只能用哀求。
「康先生,我……我真的需要錢……」
他呼吸急促起來,熱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在我的身下,用這樣的語氣說需要錢,你說,我該怎麼想?」
真的絕望了,怎麼會有這樣無賴的人。哭也不是,求也不是,掙紮也不是,我一時不知哪來的勇氣,仰起頭,向著他豐潤的唇迎了上去……
第24章 看表現
「啊」一聲低吼響起。
康子歌推開了我。
「你……」他愕然地看著我,嘴唇上湧起鮮血。
很滿意。我咬得很准,用力也很均勻。我不求咬傷他,只求咬疼他,顯然我做到了。
「康先生得清醒清醒。」我扶著沙發站直,理了理頭發和衣服,總算覺得自己還保持了一點點尊嚴。
沒想到,只需幾秒鐘,康子歌就從愕然恢複了鎮定。
手絹再一次派了用場。他輕輕掖了掖嘴角,望著手絹上染上的血跡,突然輕笑起來:「很好,一如既往地瘋狂。」
我臉一紅,他是故意在提醒我上一次是如何主動地迎合他。
「如果你不給錢,我會更瘋狂。要不要試試?」我將頭昂得高高的,爭取在氣勢上不輸。
康子歌收了手絹,以一貫熟悉的戲謔望著我:「真期待你的瘋狂。」
我竟被他看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起來,這人根本就是披著紳士外衣的流氓。
臉一板,簡潔有力地再次強調:「給錢!」
「叮」一聲,康子歌將一把鑰匙扔在茶幾上。
給我鑰匙幹嘛,以房抵債?我不明就裏,狐疑地望著他。
「今晚九點後,我在家。想拿錢,看你表現。這是鑰匙。」
說罷,竟轉身就出了門。他的腿那麼長,大步流星地出去,我連追都來不及。
望著桌上的鑰匙,我目瞪口呆。
康子歌的花招實在太多,我一個音樂老師……一個被陶煉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主婦……實在應接不暇。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