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總裁,情深致命

雲染天空 作品,第12頁 / 共17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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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同意與否

一路上倒也歡聲笑語,到了大學,肖勝開了車,送程洛雪回環夜街。

程洛雪看著停在自己身邊的紅色的保時捷,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笑著說:「你爸爸是李剛嗎,這麼有錢。」肖勝坐在旁邊,笑了一下說:「我爸爸不是李剛,我爸爸是肖忠笙。」

「肖忠笙,你爸爸,是那個,中國的肖氏?」程洛雪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肖勝回頭看著吃驚的程洛雪,沒有別的女人的熱情,笑著說:「怎麼,知道我有錢,現在想貼過來。來吧,要是伺候的大爺我舒服了,這車就歸你。」

程洛雪一下子把包扔在肖勝的懷裏叫道:「去你的。」

車子猛然在路劃了一下,停了下來。肖勝心情很好,把程洛雪的包仍在車後座上,才又重新發動車子說:「你別亂動我,我在開車,小心了。」

程洛雪點點頭,過了一會,她又抬起頭側著身體說:「你真的是肖氏的嗎?中國的肖氏?」

肖勝點點頭:「真的,比你是女人還真。」

程洛雪在車上做好,出其意料的沒有說話了。肖勝以為程洛雪累了,便開口問:「怎麼了?」程洛雪說:「有點累了,不想說話了,聽歌吧。」

程洛雪隨手開了音樂,張學友的聲音,低沉渾厚,飄滿了整個車廂。程洛雪正喜歡這樣,有一種生活在中國的感覺。在紐約三年時光,除了金浪軒,沒有和她說中文。

三姨生活在外國多年,姨父是純正的外國人,程洛雪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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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她整天不說話;有時,她自己對著鏡子說漢語。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回到中國,周圍都是漢語,她說自己的語言,她可以親自去掃父母的墓地。

程洛雪假裝專心的聽歌,刻意忽略心底的一個聲音:「肖氏,肖氏,肖氏,肖勝是肖氏的,肖氏,肖氏。就是和藍騰有大量交易的肖氏。」

程洛雪和肖勝道了別,回到臥室,打開電腦,查了一下。肖忠笙的兒子肖勝,男,23歲,目前在國外留學。電腦裏,雖然肖勝帶了墨鏡,但是程洛雪還是確定那就是自己認識的見到的今天自己請吃小吃的肖勝。

程洛雪關閉了頁面,又查了一下藍騰的公司騰飛,這幾年,它是越做越大了。程洛雪突然覺得悶,打開窗戶,雨不知何時已經翩然而至,靡靡小雨,程洛雪小時候覺得這天氣簡直糟糕透了,現在依然。

正是黃昏,雨中山水如墨。程洛雪找了一把傘,決定出去走一走。撐著傘,程洛雪悠閑的路過每一個行色匆匆的人,不知道能去哪裏,可以找誰商量。

她想回中國,無論怎麼樣,畢業了回中國;想去到肖氏或騰飛找一份工作,查查到底怎麼回事,可不可以掌握騰飛罪證。

可是金浪軒,他會怎麼看怎麼想會不會同意。

程洛雪突然站在街角,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舊城區駛去。那裏有一棟老房子環旗街56號,程洛雪在紐約打電話找金浪軒,金浪軒就讓程洛雪在那見的面。

15誤會重重

曾經,那以後的很長一旦時間裏,如果金浪軒有什麼需要,就要程洛雪去那所房子。到了現在,那房子漸漸廢棄了,與金浪軒相會都是在酒店或者她家裏。

雨還在下著,程洛雪下了車,舊城區裏街道上沒有人,那座房子隱藏在一排排房子中間毫不起眼。沒有打傘,程洛雪任雨沾滿發絲,站在房子前的台階上。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自己按了門鈴,打開門,一身休閑衣的金浪軒就站在門後等著她。

雖然知道門後的不會是金浪軒了,程洛雪還是神經質的按了門鈴。門開了,一個年輕的美麗的美國女人,淡藍了眼睛,瘦弱的身姿,金黃色的長發披在身後,渾身透漏著憂鬱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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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的三年,程洛雪從沒見到過如此驚豔的女人,一時竟忘了說話。那女人看見程洛雪一個人站在雨裏,以為程洛雪是要避雨,閃開身讓她進門。程洛雪也想看看自己以前經常來的房子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就沒有拒絕。

女人問程洛雪是哪裏的人,程洛雪如實回答是中國人。那女人看起來對於程洛雪是中國人很高興,熱情的讓她去客廳坐在沙發上,房間裏的布置大都沒有變,只是添了一些人氣。那女人有一個差不多兩歲的孩子,也在客廳裏玩耍。奇怪的是,他看見陌生的阿姨也不害怕,繼續自己玩。

男孩抬起頭,程洛雪注意到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女人拿來了熱茶,碧螺春,金浪軒最喜歡的茶,程洛雪奇怪一個美國普通家庭怎麼會有中國的茶葉。那女人竟然還會幾句中文,笑著要程洛雪經常來玩。

她坐在程洛雪對面,小男孩也閃著無辜的眼睛倚在媽媽的腿邊用兩只忽閃忽閃的黑眼睛看著程洛雪。程洛雪覺得他可愛極了,忍不住把他拉到懷裏。

小男孩衣角上還掛著一個護身符,程洛雪抱起他才看到,她好奇的拿過來看了看,上面別別扭扭的寫著:「金浪軒,一生平安。」程洛雪頓時如五雷轟頂,紅了眼眸,覺得手上的孩童千斤重,一時不知道怎麼辦,自己該如何自處。程洛雪抱著男孩轉了幾個圈,終於冷靜下來,把他放在地上,說有急事,向那個女人告別了。

女人把傘遞給程洛雪,看著程洛雪蒼白的臉色關心的問:「沒事吧。」程洛雪竟然還冷靜的說:「沒事,謝謝關心。」又看了一眼房子小男孩,退了出去。出了門,還是細小的雨,程洛雪把傘緊緊的拽在手裏,眼淚脫框而出。

護身符是程洛雪當年從寺廟的山下便開始一步一步跪拜求來的;護身符上別扭的漢字,是程洛雪借了廟裏大師的筆,跪在地上,就著手,一筆一劃的寫的。晚上,又放在枕頭下壓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拿到醫院給金浪軒的。程洛雪用一根紅線把它系在金浪軒的脖子上。

程洛雪一邊走一邊哭,終於在一個拐角摔了一跤,一下子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哭的更厲害了,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的向外流。

16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