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知道我是誰,怎麼一直看著我那邊?」女人輕輕搖著手裏的紅酒,不去介意她的態度,笑的那叫一個傾城!
「對不起,我只是在看跟你一起的男人,並沒有看你!」
「你若認識程成,怎又不會認識我?」
林娜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你才是小姐!」
到底見過複雜場面的女人,漂亮的臉蛋少有些不淡定,隨即轉瞬即逝,女人看了她幾秒鐘呵呵的笑了起來,展平剛才被林娜抓皺的白色桌布,輕揚了下眉,「原來你還愛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林娜的心裏有點發慌,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扔掉的東西,再好再昂貴,也不會再撿起來。去年冬天買了個限量版的圍巾,覺得不好,就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小時工阿姨看見了,寶貝一樣的揣進懷裏,說是這麼好的東西扔了多可惜,可我就是這個臭毛病,在別人眼裏是珍寶一樣的東西,在我眼裏或許就是個垃圾!」
林娜把脊背靠在椅子的後背上,眼神清清淡淡,真有點無關痛癢無足輕重的樣子!
「林小姐果然氣魄,原本我還想著因為程成,向林小姐道個歉。畢竟你們兩個分開,跟我多少有點關系,可沒想到林小姐如此豪爽,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既然這樣,我就不用心懷內疚了!」
女人笑著,豔麗的嘴唇著張張合合,一雙丹鳳眼在林娜的身上閃閃爍爍,似乎想要把她看穿從內向外一路看穿。
林娜輕笑著,端起自己的酒杯,自飲了一口,就在酒杯碰觸她的唇邊,她眼簾垂下的那一刻,一抹落寞的情緒從她有著細紋的眼角一閃而過。
她分明的看見了女人無名指上足以能把她的雙眼刺傷的戒指,那是一枚婚戒,呆在離心髒最近的無名指上。
程成,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林娜跟她處了將近四年,別說是枚鑽戒,就是枚易拉罐上的拉環也沒送過她!
林娜用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警告自己沖動是魔鬼,一沖動,所有的鋪墊都白費了,而且還會讓眼前的女人笑的更好看!
「我們七月一號在海天大酒店結婚,林小姐到時候一定要捧場哦!」
林娜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抬眼,笑的明明燦燦,「好,我一定會去,不過,你能否把對我的稱呼改了?你或許早就習慣別人稱你為小姐,可是我,呵呵,聽著很別扭!」
她這句話明顯就是想挑釁,誰讓那個女人拿著戴著戒指來刺激她,可是對方顯然是逢場作戲的高手,對於林娜使出的伎倆,全都看在眼裏,照單全收,依舊是山明水秀的微笑,「好,那請問,我怎樣稱呼你?」
林娜心裏暗罵一句,好一個狐狸精。
「叫我林老師吧,大家都這樣叫我!」
「好的林老師,到時候一定要來,我跟程成還要感謝你的承讓之恩呢!」
林娜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扭著小蠻腰,踩著鑲鑽的高跟鞋搖曳生風的離去,她咬牙,好,真好,感謝我的承認之恩?我那天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承讓之恩!
(004)二百五的 早晨
落雪聽完林娜的講述,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虧你還得意呢,殊不知她那是讓你著你。」
林娜拿過來一個枕頭朝著她的頭就砸了過去,「是姐們不是,替誰說話呢?」
落雪抓住飛過來的枕頭,給她分析,「那女人是什麼人?盤絲洞的妖精!沒有幾年道行,能把程成那麼聰明的人拐到手?不是我說你,你就是缺心眼兒,別人面上讓你幾分,你就覺得自己倍兒有臉了,傻吧你,她為什麼對你一度忍讓,還不是為了不讓你在他們婚禮上搗亂,先把你捧起來,然後再讓你自己下不來,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妖精!」
聽落雪這麼一說,林娜細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她一陣惱怒,「敢情,最後受辱的還是我!」
落雪笑笑,不再理她,調了空調的溫度,躺在床上就准備睡覺!
林娜不依不饒,「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婚禮我到底去不去?」
「隨便你!」落雪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睛,站了好幾個小時,太累了,她現在就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林娜大喇喇的用腳踹她一下,」別不仗義,快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落雪的瞌睡蟲上來了,這整個人成一團迷糊的狀態,她根本不想再理林娜, 可那個女人睡了一下午,倍精神,硬是上下其手不讓她睡!
落雪微惱,猛的坐起來,「煩死了!」然後看了一眼旁邊可憐巴巴眨著大眼等著她主意的林娜,輕輕的歎口氣,這個死女人,上輩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