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蕾,我找你!」雲翳看著還在發呆的肖蕾說,昨天還盛氣淩人的,今天怎麼呆了。
「對不起,請問我們認識嗎?」肖蕾揉了揉眼睛,疑慮地問道。
雲翳簡直有撞牆的沖動,我的神啊!先不說自己給她還錢包,也不說她把自己摔了個狼狽,就說她昨天跑到自己住處大鬧一番就該有印象啊!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怎麼要求她辦事啊。
雲翳看見她正眯著眼睛在桌子上摸眼鏡,雲翳看到,扔在她手邊:「看清楚再問。」
肖蕾帶好眼睛,這才看清。「雲翳?」
「咳咳!」雲翳咳嗽了兩聲,他把頭轉向一邊,故作心不在焉地說:「我把你錢包還給你了。」
這沒頭沒尾說的是個啥?肖蕾最快的想著這句話代表了什麼意思,猛然跳到那天還錢包的時候,自己曾說過要報答他。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這人真是小氣,都讓自己賠償「一起去死吧」的價錢,還不放過自己啊?
「是呢?多謝你還我錢包。要我請你吃飯對吧?」肖蕾一派大度的樣子。
「靠!我像那種賴著別人請客的窮人嗎?汙蔑我!」雲翳現在很像把她的腦袋扒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我雲翳一件衣服一頓飯不知道能讓你吃多少次飯。還介意你這小丫頭一次半次飯?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窮人?窮人怎麼了?窮人的錢也是自己掙的,也不是偷的搶的,憑什麼瞧不起?哪個有錢人不是從窮人開始的?」肖蕾敏感的自尊心再一次跳了出來。
還一流的攝影天才,呸,充其量就是長得好看點,說的難聽點簡直就是道貌岸然,空有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肖蕾把腦子裏能想出來的惡劣的詞全部搬了出來用來形容他。
「好啦!別的事!」雲翳看著她咄咄逼人的樣子,想起了上次被摔了,不自主的往後走,和她保持一點距離,並且,時刻准備著應對襲擊。不過這次說話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哦!那你是來給我傳票的?」肖蕾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仰著頭問。
「也不是!」雲翳實在是說不出「求」那個字。四周看看,大家似乎對這出戲碼十分好奇,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的眼光都投向這兩個人。「跟我出去!」
「那我要作圖,再說吧。」說著坐下來,拿起尺子和鉛筆。
這女人居然無視自己?還拒絕自己?我這貝斯特學院最有型的人來找你,已經是很有面子了。雲翳斜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女生的眼光還在自己身上綁定著,與自己一對視,立馬做嬌羞狀,也有大著膽子拋媚眼的。說明自己魅力沒有減退。
而我雲翳居然頭一次被這樣的女生放空了?雲翳心裏開始盤算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雲翳心裏默默的罵自己,為了藝術怎麼什麼事情都做啊!居然來找這種人。
雲翳一下把圖紙抽出,肖蕾措手不及,在圖紙上畫出一條長長的線:「哎!我一張圖紙一塊錢呢!撕壞了你賠啊?」
雲翳嘴角一挑,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元大鈔:「賞你了!跟我出去!」
肖蕾沒有接錢,氣鼓鼓地坐下來,仰著頭:「不!我書還沒看完呢!」
死腦筋,真是個機器腦袋。雲翳一拍桌子,盯著肖蕾惡狠狠地說:「你想讓我當著這麼多人把傳票念出來?」
肖蕾噘著嘴:「我說是傳票的事,你還說沒有!」肖蕾不情願地把尺子鉛筆書本收拾好,又從雲翳手中把毀了的圖紙卷起來,背上書包,怨念地往出走。
第六章 做模特?不幹!
肖蕾走在前面,她頭一次這樣接受眾多人目光的洗禮,她當然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後面跟著個雲翳,想不開都難。只是大家好奇,為什麼明明雲翳挨打了,為啥還要再找肖蕾呢?肯定是報複,看樣子,全校唯一一個好學生要被出局了,默哀吧。
雲翳就和押犯人一樣,肖蕾時不時回頭看他,雲翳一張俊臉完全沒表情。肖蕾被腳下的雨花石路咯得難受。她一直都知道學院很大,自己每天那麼固定場所其他的都不走的。景致很好,但肖蕾現在可是沒那個心情。
「就這吧!」雲翳放話。肖蕾這才抬頭,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現在是十月天,正是串串紅大好的時節。肖蕾很喜歡串串紅,因為好養活,而且開出的顏色鮮豔,以前自己家院子裏全部都是。
而現在,鮮豔欲滴的紅色將整個花園鋪上了紅毯,中間一條黑色的小徑向中間的小亭伸去,間或有些藍色紫色的花朵點綴其中。
肖蕾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那個久違的家中,她忘情的在小徑上奔跑呼喊,時不時來個飛腿,將路上的花瓣踢回到花園中。那種歡樂讓一直板著臉的雲翳都覺得開心,看著她這樣毫不做作、一點都不矜持的女生,雲翳覺得這個阿拉蕾,其實也不那麼機器人。雲翳掏出自己的相機,忽然很想拍一張。
她正蝴蝶一般地飛呢?突然間前面一個黑影擋住自己,她來不及停住,結結實實的將那人推到在地,自己也重重摔在他身上。
雲翳看到她摔了一個大馬趴,剛才還含蓄地微笑頓時變成仰天大笑,這個姿勢太有愛了,肖蕾整個人撲在那人身上,雙腳並排,要不是對方高一點,兩個人絕對是嘴對嘴,快門一摁,肖蕾的眼睛剛好壓在對方的胸膛上。
雲蕾撐起胳膊撅著嘴活動了活動脖子和各處關節,貌似沒有扭傷。忽然發現自己身下的那個男生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