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費用,接近五百萬,算得上是濱海市最貴的一個婚禮,一直到十年二十年之後,目睹著一幕的人,還一直津津樂道著。
只是婚禮雖然隆重,但是多數人還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濱海市利家三少爺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都是負面形象,甚至傳言,大部分人家教導自己不聽話的女兒的時候,都會說,「不聽話,不聽話就把你嫁給利家三少爺。」
利家三少爺敗壞的名聲在外,而且傳聞脾氣古怪,長相醜陋,除了錢多的可以當柴燒之外,可謂是一無是處。而且,最最主要的是,這個以夜店為家的男人,在她的私人別墅裏,常年都有鶯鶯燕燕進進出出,環肥燕瘦應由各有,口味重的很。
申遠集團雖然比不上利家財大氣粗,但是在濱海市也算是知名企業,為此,很多人都替陳黛兒不值,畢竟,有那麼多錢,得有好命去花才對。
說起來,這始終是錢於錢的結合,注定悲劇啊悲劇。
……
婚禮進行中,一大清早就被叫起床的陳黛兒一直在打著瞌睡。
她就坐在領頭的布加迪威龍裏,當然,車裏除了司機外,新郎並不在。
而在身後,就是一系列世界頂尖豪華的車隊,龐大的車隊幾乎擁塞了整條馬路,這樣闊綽的排場,足以讓周邊的老百姓眼紅到滴血,畢竟就那些車子的價值而言,一輛車,就足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了。氣人的是,那些車,居然全部都是利家的,利家的車行遍布全國各地,這些名車比之龐大的資產而言,不過毛毛雨而已。
不過比較可笑的是,陳黛兒的嫁妝並不多,因為婚事由利家一手操辦,順帶著連嫁妝也省了,所以慕遠只是象征性的給了陳黛兒一個五百萬的紅包,還是一張卡,薄薄的一張卡,拿在手裏,一點分量都沒有。
靜靜的坐在車裏,右手食指輕輕的摩挲著左手手腕的手表,這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老爹給她的生日禮物,一直都沒有摘下來過。
「我親愛的可愛的敬愛的老爹,今天你的女兒就要嫁人了,真是時光飛逝了,您老人家美人在抱,估計都要忘記我這個女兒了吧……不過,許你沒心沒肺,黛兒卻是很想你老人家,很想很想。」
車子平穩的開了將近半個小時後終於在別墅門口停下,伴娘打開門,拉著陳黛兒出來,簇擁著往別墅裏面走。
婚禮隆重的背後,形式卻極為簡單,直接跳過教堂的宣誓,直接送到臥房,然後,伴娘們依次退下,熱鬧遠去。
陳黛兒坐在床頭,晃蕩的踢掉兩只高跟鞋,倒在床上闔眼就睡。
她自來沒心沒肺的,只是想到昨天還自由自在的,今天就鑽到了籠子裏做了別人豢養的金絲雀啊,心緒莫名的傷感,「陳黛兒啊陳黛兒,你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啊,居然這輩子這樣來懲罰你。」
睡覺,睡覺好了,管他什麼利家三少爺,通通見鬼去吧。
夜已深,一覺醒來的陳黛兒,發現房間裏還是空蕩蕩的,一點人味都沒有。雖然明知道新郎沒有出現在車上的時候,這場婚禮的基調就注定是一個悲劇,但是心裏還是不太好受。
翻身而起,擰開床頭燈,撮指輕輕吹了一個口哨,很快,房間的窗戶外傳來一聲異響,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貂化作一道淡淡的白影,落入她的懷中。
「咕咕」兩聲,白貂歡快的在她的懷裏打了個滾,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打量著這周圍陌生的環境,顯得十分怕生和警惕。
肚子跟著咕嚕的叫了一聲,餓了,早起的時候為了穿婚紗好看一些,連水都沒喝,現在都晚上了,餓了一天,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如同白貂一樣,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燙金的喜字貼在床頭牆上,燈光一照,發出一層淡淡的流光,陳黛兒看著那個喜字半天,低聲一歎。
嫁人,真他媽太容易了。
第五章 新婚第一夜
越想越餓,估摸著這利墨染也極為不待見她,大婚當天玩起了失蹤的把戲,注定是不會給她什麼好果子吃了,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找吃的去吧。
抱著白貂下床,開了臥室的門,往外面走去。
臥室在二樓,從這裏可以看到一樓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別墅死氣沉沉,如若不是白天還見到那麼多人的話,真的會將人給嚇個半死。
踢踏著拖鞋下樓,憑經驗,廚房應該是在一樓,走在樓梯上,耳廓微微顫動,房間外面的院子裏,傳來幾聲極為輕微的聲音。
嘴角浮現出一抹嘲笑,看樣子這利墨染的安全防範意識還挺強的,居然在暗中布置了這麼多的保鏢。只是不知,到底是保護她的,還是監視她的。不過她的頭甚至都沒有轉動一下,假裝不知,慢悠悠的下樓。貂兒的嗅覺極為敏銳,對飯菜香極為熟悉,走到一樓,她將白貂放下,白貂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化作一道白色的影子,「咻」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跟隨著白貂,很快找到廚房,這廚房也是大的離譜,差不多有十個平方大,卻沒有一絲的油煙味,看得出並不常開火做飯,由此一觀,這利墨染不但性子憊懶,好吃懶做,而且,實在是太敗家了。
雖然並沒有現做的飯菜,但是熟食還是有的,陳黛兒從冰箱裏拿出一塊熟牛肉隨手扔給白貂,然後找出兩根火腿腸,面包,番茄醬,隨便塗抹了一下,用微波爐加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