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華爾街的那個職位。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傑西卡無比震驚,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會是這樣的理由。
「什麼?這不是太正常了嗎?只要我們還在一起,自然還會有孩子。只要我得到了那個職位,什麼時候想生都可以,唯獨那時候不行!」傑西卡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竟然就是為了這個,哦,天哪,好可笑,竟然就是為了這個!」
「輕易放棄自己孩子的女人,恕我敬而遠之。」
番外2
樂樂梳個小油頭,穿了小小的禮服,「一表人才」地站在門口。
等了好幾分鐘,也不見樓梯上有人下來,氣得一揮小手,對等在門口的王姐道:「瞧這兩個人,肯定又是在吻別,每次吻別都要我等好久。王阿姨您說,這個家裏,最辛苦的是不是我!」
王姐忍俊不禁:「小鬼頭,你辛苦個什麼,不就是等一會兒麼。再說了,爸爸媽媽一起去參加婚宴,要吻別幹什麼,又不分別。」
樂樂歪著腦袋想了想:「哦,也對哦。那准是又在幫媽媽挑衣服。爸爸比女人還墨跡呢。」
「說誰呢?」
康子歌的聲音在樓梯上出現,故意拉長了聲音,佯作生氣。
一見他下樓,樂樂等待的「痛苦」立刻拋到九宵雲外,向他身後喊道:「媽媽你今天好漂亮!」
塗芳芳穿著一襲綠色露肩的小禮服,襯得她肌膚如雪、明眸皓齒,寬松褶皺的下擺垂感極佳,顯得她飄飄欲仙。而且,這設計巧妙地掩蓋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絲毫沒有孕婦的笨拙。
康子歌殷勤地扶著她下樓,生怕有半點兒閃失。
「樂樂也好帥!」塗芳芳親了親樂樂的小臉蛋,關照道,「今天你真的會很辛苦哦,有沒有准備好?」
樂樂今天要在劉璃和方墨朵的婚禮上擔任花童,一大早就起床「梳妝打扮」了。
「准備好啦!」樂樂大聲承諾,聽上去十分有信心。
劉璃算是C市的半個文化人,婚禮請了不少文化界人士,尤其聽說,還有重量級的神秘嘉賓,搞得大家紛紛猜測,難道是市長?也不算文化人啊。難道是哪個著名藝術家?又能神秘到哪兒去?
康子歌扯著塗芳芳,也私下猜了幾回,墨朵不肯透露,芳芳也不得要領。
進入宴會廳,婚禮尚未開始,康子歌的出現掀起了一陣小高氵朝,政商界人士紛紛過來打招呼。塗芳芳身子不便,稍稍應付了幾個,就托辭避開。
懷孕初期,上洗手間的頻率總是較常人為高。塗芳芳托李軒文照看一下樂樂,自己往不遠處的洗手間走去。
洗手時,對著鏡子微微掠了一下發絲。依舊是長發飄飄的塗芳芳,縱然懷著寶寶,也是嫻靜得宛若處子。
突然,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個人,一個熟悉的、卻又不是陌生的人!
塗芳芳嚇了一跳,立刻轉頭。瞠目結舌了兩秒鐘,才緩過神來,強笑道:「王女士,您好。」
是王惠喬。
那個得了舉世矚目文學獎的學者王惠喬。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泛著似曾相識的微笑,若不是鋪天蓋地的新聞讓人們早已熟知了她的履曆,她看上去真的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塗老師,您好。」她優雅得體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而她並沒有如旁人那樣稱呼「康太太」,卻叫了「塗老師」,讓芳芳不由心生疑惑,甚至,她覺得,這絕不是一場洗手間的偶遇,而是王惠喬精心安排的結果。
果然,王惠喬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在洗手間裏聊天,難免有些心理障礙吧。
在一個長長的通道裏,二人站定,這裏沒有什麼人來往。比較方便談話。似乎,彼此都知道對方為何而來似的,相互打量了片刻,王惠喬終於道:「弗蘭茨……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的過去?」
她也叫「弗蘭茨」。可見,他們在美國應該有過一段共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