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聽到我跟師傅的通話,冷笑一聲,難聽的話從他的嘴裏蹦了出來:「哦?這個口味確實比較重。原來小姐還有如此強硬的後台?難怪能夠在這一行立足,混的風生水起。」
他這話什麼意思?我有後台?再傻逼的人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意思吧,我的火氣蹭的一聲全部冒了上來,掐住他的手大吼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混你妹啊混!第一,早就說過了,姐姐我不是出來賣的!!第二,昨晚那件事純屬誤會!第三,你TM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呼呼,罵完之後我長呼了一口氣,尼瑪的真是太過癮了。姐姐一良好的警察形象,像是出來賣的麼?
「呵呵……解釋就是掩飾!」他說的雲淡風輕,也不管我是不是罵的過癮,好像堅定我就是兔子急了亂咬人一般,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根據鳥窩裏的線索,劉岩已經摸到了屍體的藏身地點,他笑而不語,繼續手裏的動作,不屑於跟我這種出來『賣的』繼續交流。
看到他不痛不癢,我的罵功竟然沒有起到作用,我恨的咬牙切齒:「劉先生……」
「哈秋……」我打了一個噴嚏,正准備有力回擊的時候,主幹上不同尋常的細縫,被他掰了開來,那道細縫最少有一米長,只看見一副女性赤裸的屍體夾帶著屍臭味噴向了我們。
我張大了嘴巴,驚嚇的說不出話,雙手緊緊地抱住我旁邊的樹叉子,這個凶手實在是太狠了吧,好一個樹幹藏屍!
「橙橙,怎麼樣?命案到底是怎麼回事?」齊天聖接到我電話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他站在珍妮旁邊,朝我大聲喊。
「師傅,這裏發現一具女性的屍體!」我的腳有些發抖,想要過去他們那邊,卻發現沒有力氣。其實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怕,心裏還是有點陰影的,畢竟第一次接觸『屍體』。
我看到警局同事陸續的趕到了這裏,再低頭再看看下面,已經布好了警戒線,甚至還有圍觀的群眾用手機拍攝著什麼。
「抓緊我!」劉岩一把從樹杈上將我提起來,摟在他的懷裏,他將皮條搭在鋼繩上,帶著我滑到了對面。
「珍妮!師傅!」我的腳尖一觸碰到天台的地面,直徑脫離劉岩的懷抱,朝珍妮她們走去。
011、變態的凶手
「劉先生是吧?作為第一現場的目擊證人,恐怕現在你還不能走!」師傅齊天聖安撫好我之後,擋住了劉岩的去路,他吩咐其他的同僚,搭上梯子將那具女屍運過天台這邊來。
我看到劉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瞳孔微縮,語氣雖然輕松,但是卻透露著另外的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你就是她師傅?嗯?不如你先把你和徒弟的事情處理好!」
說完,他淺淺的笑著拍了拍齊天聖的肩膀,快步的從天台打開的鐵門離去,留下師傅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我:「橙橙,怎麼了?你出了什麼事?」
「沒……咳咳……沒事。師傅,我哪能有什麼事啊,那個男的腦子有病呢!您別理他!」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想要告訴師傅,那個劉岩腦子被燒壞掉了。
一股惡心的味道又飄進了我的鼻子,局裏的同事已經將樹幹中的屍體運到了這邊的天台上,同樣運來的還有那個大型的鳥窩。因為有一部分屍體被鳥媽媽『肢解』了。
「嘔……」我側著身子走到一旁又吐了一遍。雖然是我第一次真實的見到屍體,有些發虛,但是我心裏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冷橙橙,你丫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更何況現在是一名警察了,可不能丟了警察的臉!
我看到師傅和其他的同僚,已經圍在屍體旁邊竊竊私語互相交換著意見,局裏的法醫也趕來了,已經在給屍體做檢查。
聽說之前局裏有一個男法醫叫做戴逸夫,結果他卻用他擅長的專業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所以之後,局裏的法醫都是清一色女的。
我悻悻的走到了師傅的旁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師傅,這件案子你怎麼看啊?有眉目嗎?」
「初步估計應該是情殺,女孩是先奸後殺的,只不過這個凶手實在是有些變態,而且應該是個高智商的男的。」師傅點燃一根香煙,放在嘴巴邊,他猛的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
給我的感覺師傅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我不知道是因為出了命案,凶手的作案手段太殘忍還是因為那個死變態自大男臨走前留下的挑釁的話語。
我轉頭瞟了一眼並不完整的屍體,有些可惜道:「真是太變態了,看她的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著了別人毒手。」我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上:「千萬別讓我冷橙橙把他找到,不然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哼!」
一般,剛入行的菜鳥都是有這種雄心壯志的,想破大案,想為民除害!不過時間久了,也就會麻木了比如我師傅。
「好了,橙橙。法醫說女孩死於大約是兩天前,你可以跟其他同事去這座樓的居民問問看,兩天之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或者人發現。目前最主要的是確定女孩的身份!我已經讓小陳去比對DNA了,希望在失蹤人口裏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師傅放心,橙橙一定好好配合完成任務!會不會是從事那些交易的女孩呢?」我擦,說道先奸後殺,我就想起那個死變態自大男對我的『侮辱』。尼瑪,他竟然以為我冷橙橙是出來賣的,那我也可以告他強奸的吧?
如果死者死之前從事的是特殊服務行業,那麼這樣會不會就縮小了排查的範圍?從這個方向順藤摸瓜,沒准還能摸到點蛛絲馬跡呢!
「嗯,這也是一個突破口,橙橙,那這條方向就交給你去查了。」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