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寒額頭當即就掉下三條黑線,然後淡淡的說了句:「縱欲過度就是喝酒太多,也就是喝酒過度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程遠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拍了一下腦袋說:「我想起來了,我媽媽每次過生日都會縱欲過度的。」
席慕寒的身體本能的顫抖一下,抓住方向盤的手一晃,差點撞上旁邊的車,他趕緊把方向盤扶正,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子伸過來的外甥。
「還不趕緊坐好?想我開車出事是不是?難不成你想我們倆去跟你老爸約會還是跟你舅媽一樣一直沉睡?」
程遠超嚇得即刻不吭聲了,乖乖的在後排座位上坐好,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我才不要像老爸那樣跟人撞車把命丟了,我更加不要像舅媽那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呢,我的跆拳道黑帶都還沒實現呢。」
席慕寒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做聲,只不過腳下的油門卻在瞬間給加大了不少,車速一下子就飛速起來。
周六日,浩浩跟外婆去水果攤賣水果,子悠卻是最忙碌的一天,因為這天她們代理的好幾個新樓盤都有加推,到晚上九點下班時,只差沒暈倒了。
周一,一大早,她就送浩浩去幼兒園,因為沒有車的緣故,比以往早起了半個鐘。
而周一上午是雷打不動的開會,她是經理,自然是要給整個門市的員工開會,給他們打氣,總結上周的情況,安排這周的計劃。
而中午來了兩個要看龍城別墅的客戶,這是大客戶,她又親自跟著一起去了郊縣的那個純別墅樓盤,跟單這兩大客戶,苦口婆心,利弊分析,各種推銷方式都用上了,最終也還是沒有簽單。
下午五點半,她借劉紅玲的電驢去幼兒園接了浩浩,把他送到母親的水果攤邊,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司,連飯都沒顧得吃。
晚上八點半,港置地產的員工們逐漸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開始慢悠悠的做下班的准備,因為每天下班前都還要開一個當日總結的小會。
而子悠是銷售部經理,每天下班前的總結小會都是她主持,她正欲把助理劉紅玲叫過來讓她匯報今天的情況,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電話是財務部經理劉明輝打過來的:「夏經理,我在去機場的路上,剛接到鄭總電話說香港總部派了人過來,你趕緊幫我去北海漁村定個包間,然後去國際酒店開個豪華套房.」
子悠接完劉明輝的電話歎了口氣,來了臨時任務,她只能把當日總結的事情交給助理劉紅玲,而她得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北海漁村和國際大酒店。
等她把包間和酒店房開好才打電話給財務經理劉明輝,劉明輝讓她在北海漁村等他們,說他已經接到公司總部派來的副總了,大約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劉明輝是財務經理,向來最會做預算,所以他說的二十分鐘估計算上了路上塞車的時間,如果不塞車,那恐怕用不了二十分鐘。
劉明輝說是總部派來的副總,子悠自然不敢大模大樣的在包間裏等,最終還是提前十分鐘到北海漁村門口等的。
劉明輝的車的確是提前了五分鐘到達,子悠暗自吐了口氣,好在她提前下樓來了,否則還真的就失禮了。
劉明輝的車在門口的車位停下來,子悠很自然的走上前去拉開後排車門,卻在看見下車來的男人時當即愣住。
鐵灰色的西裝,淺粉色襯衫,打著暗紅色的條紋領帶,帥氣的臉龐,精致立體的五官——
夏子悠只覺得自己身體裏原本流淌著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成冰。
因為這個從劉明輝車上下來的男人她認識,即使是燒成灰她也認識。
10.第10章 上司原來是舊識
冷淩天,她的初戀,也是她人生中唯一有過的的戀人!
她跟他分手時雖然才十八歲,可他們倆的戀愛卻已經是談了兩年。
而冷淩天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當看見幫自己拉開車門的女人時也明顯的愣住了,然後目光直直的打在子悠的身上。
夏子悠,這是夏子悠,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當然也不可能看錯!
眼前的夏子悠,早已不是六年前19歲那般水蜜桃般的臉,那樣瑩白如蔥的修長手指,那不施粉黛都靚麗光鮮,笑起來比陽光還燦爛,烏黑的頭發光澤又柔順。
此時的夏子悠,身上穿著工裝式白襯衫,下面一條黑色長褲,典型的上班族,那橫別在左胸前的胸卡上,一眼就能看出上面有著:港置地產的字樣。
原本烏黑光亮的頭發已經失去了光澤,如水蜜桃一般的臉已經黯然無光,此時有的是靠著強打精神和淡妝的掩飾看不出的疲倦的容顏。
夏子悠應該過得並不好,這是冷淩天的第一個認知,因為她的臉上寫著忙碌和疲憊。而隨著這個認知的是心裏拉扯著的一絲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和心痛,就那樣慢慢的在身體裏漫延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