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我一進來她就撲上來還以為是撒潑的酒鬼,推的時候也沒注意力道,沒想到她是你朋友。」剛剛的粗魯無禮已然不見,此刻的賈崢競看上去倒像個「紳士」。
「沒事。」千靜語淡淡地回應把josie扶好,卻不想賈崢競卻趁機輕薄,借著幫她扶josie的機會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她手上。
千靜語下意識地抽手,卻抵不過他的力氣被禁錮住,而他竟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宛如什麼都沒做一般。
衣冠禽獸!
千靜語心裏暗罵著想讓學姐過來解圍,可是他們此時的角度在學姐眼裏就像是在一起扶josie,根本無法發現賈崢競對她做出的輕薄動作。
千靜語又反抗了幾次,無果後恨恨地抬起頭瞪他,卻正好瞥到依舊站在老地方的那個高挑身影,還是保持慵懶倚靠在圓柱上的姿勢,他也正在朝這裏看過來,嘴裏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叼了一根煙,精致的打火機在他指尖上來回轉了一個圈,然後「哢」一聲火光燃起卻又「咣」一聲瞬間熄滅,周而複始,不斷重複。
他如此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打火機,就是遲遲地不點煙,目睹著這裏發生的一切儼然一個旁觀者「欣賞」的姿態。
千靜語覺得他是在幸災樂禍,有些窘迫卻也有些生氣,於是掙脫的力氣也變大了,一個甩手就把賈崢競的手給甩開了。
終於脫身,千靜語扶著josie就叫學姐走。
「就這麼走了?不一起喝幾杯?」賈崢競看到她扭頭就走立刻挽留。
千靜語這次沒理他,聽到他的聲音頭也沒回一下。
「你看你朋友都醉成這樣了,不如我送你們?」賈崢競死皮賴臉地追上去繼續糾纏。
看他又靠過來千靜語警惕地同他保持一臂距離:「不用,我自己有車。」冷然拒絕,她現在只想立刻離開回去把被他碰過的手從指甲到手腕都洗個遍。
碰了壁,賈崢競也不再緊追不舍,而是笑著目送千靜語離開,對著她的倩影他的笑容也從正常慢慢變成了邪笑。
「競哥,剛剛那個妞正點!」直至千靜語消失不見,跟他一起來的人湊過來嬉皮笑臉道。
賈崢競這人好吃懶做慣了,即便是在英國留學也帶了一幫國內結交的小混混來,他就是享受這種被人時刻簇擁叫大哥的感覺。
聞言,賈崢競回眸看了他一眼。
「廢話,京城第一名媛能不正點麼?!」一副算他識貨的表情。
「那要不要把她抓回來給辦了?」那人出謀劃策道。
賈崢競卻邊往酒吧裏走邊擺擺手:「要不是她家老頭子是a市市長,老子還需要軟磨硬泡追她到現在?急什麼?遲早是我的東西何必動粗嚇著人家。」說著從袋中摸出一根煙含住,下面的人立刻殷勤地給他遞上打火機幫他點火。
抽了幾口煙回想著剛剛摸著千靜語手的場景,她嬌羞窘迫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她的手又嫩又軟,簡直是回味無窮,手上仿佛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迷戀地聞了聞,他的某處就開始起了反應。
「也不知道女神在床上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軟得像灘水。」還在和手底下的人汙穢地嬉笑著,卻聽「啪——」地一聲,不知什麼東西突然就砸在了他的頭上,疼得他當場叫起來,嘴裏的煙也掉了,引得酒吧裏的老外頻頻相望。
「競哥!競哥!你沒事吧?」手下趕緊都擁過去關切地問他。
「媽的!誰?!」賈崢競吃痛,一看是一只打火機,火氣就上來了,怒吼著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在國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手下的人也跟著他四處張望搜尋著「肇事者」,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倚靠在圓柱上的那個亞洲男人身上。
只見那個男人悠然地靠在那裏吸著煙,完全無視他們這裏的狀況。
「競哥!就是那小子!」因為不會英語,也不知道他是哪國人,手下的人只能指著方向給賈崢競看。
賈崢競捂著頭順勢看去,手下們則一個個開始擼起袖子似准備要上去捉人的架勢,卻被他一個抬手阻止:「慢著!」
手下們驚異,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行事風格。
豈料他看著那道身影嘴角還微抬了一下,然後撿起剛剛砸到自己的打火機,整了整衣服逕自朝那兒走過去。
「可巧啊易少,在這兒也能碰見你。」開口便是客氣地打招呼。
易宇兮抽著煙,聽到他的聲音眼皮也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