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線很低,卻溫熱地鑽進千靜語的耳中,如此近的距離她看到了他清俊的眉眼,帶著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朝她迎面而來。
感覺仿佛周圍的氣流都隨之凝固了,她木訥的怔在原地此刻腦中竟突然浮現那天學姐對她說話的場景——以前我總覺沒人配得上你,也沒人配得上易宇兮,但是今天在酒吧你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你們很般配!
心髒就這樣不受控制地猛跳起來,千靜語覺得這個男人實在靠得太近了,以至於她無法再思考,於是回過神立刻向後退離了他幾步。
「你要多少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可以到劍橋來找我,我每天都會在圖書館。」這樣對他說著,千靜語背起自己的弓箭便快速離開了,一路跑出俱樂部,心跳卻還沒平複下來。
剛剛是她第一次與異性這麼近地接觸,誰叫那個易宇兮不按常理出牌突然靠過來,讓她毫無防備。
想著,千靜語又懊惱地把這個男人恨了個遍。
***
因為遇到了易宇兮,千靜語今天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已經比平日晚了許多,外面早已夜幕降臨。由於租住的房子離俱樂部並不遠,千靜語今天來的時候是徒步走來的並沒有開車,也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那個男人耽擱了回去的時間,她原本還打算去學校圖書館看書的。
歎了口氣,她還是准備先回租住的公寓沖個澡。
一個人往公寓走回去,但俱樂部到公寓的路途中有一條行車道除了過往的一些車輛幾乎是沒有人煙的,加之現在又是黑夜千靜語一個人走難免還是會有些害怕,一邊暗自後悔今天怎麼沒開車來,一邊又把責任都歸咎到易宇兮身上,果然每次碰到他都會不順。
借著路邊昏黃的燈光,千靜語回去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慢慢地前方有亮光照來,光線越來越亮,是緩緩駛來的一輛車。千靜語只當是路過此地的車輛並未在意,豈料經過她的時候那輛車卻停了下來,車窗滑下,她就看見了賈崢競的臉。
「千靜語?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他趴在窗沿上看著她有些詫異地問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慵懶,而那話不成句的聲音一聽就是喝多了酒。
千靜語不想搭理他,只想趕緊離開,所以沒有回答她扭頭就走。
「你別走啊!我送你啊!」看她理都不理自己就走,賈崢競便立刻下車追了上來。
千靜語哪裏跑得過他,一下子就被他攔住了。
「靜語,你跑什麼?我送你。」下一秒他緊緊抓住她的手,邊說邊要帶她走。
他身上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千靜語知道他是喝醉了。
「賈崢競,你放手,我不用你送。」她拒絕道想抽回手。
這裏沒有其他路人,他還喝醉了,千靜語一向對他畏而遠之,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上他的車。
賈崢競哪裏肯放手,千靜語他早已窺伺許久,這會兒抓著她軟嫩的小手,她的長發隨風滑過他的臉頰,他只覺得香氣怡人,怎麼摸也摸不夠,而且這個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讓他遇到她,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靜語,你別總對我愛理不理的,我賈家也是名門望族,你若嫁給我我們兩家就是強強聯合,我賈崢競也不會虧待你!」賈崢競說著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千靜語反抗:「賈崢競你松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你再亂來我就報警!」
「呵呵,報警?」聞言賈崢競邪笑了一聲:「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又回頭朝車裏還在看熱鬧的手下高吼:「都他媽一個個坐在車裏幹嘛呢?還不快過來把人給我帶走!」
於是手底下那幫人趕緊都下車過來,千靜語連一個賈崢競的掙不過,現在他又叫來了手下她哪裏還能逃脫,奮力反抗中她背上的弓箭掉落在了地上。
她唯一能夠自衛的武器也沒有了,千靜語這下真的害怕了,她知道賈崢競這個人是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賈崢競,你敢動我一下,我父親不會放過你!」他的手下抓著她就要往車上送,危急關頭她只得把父親給搬了出來。
賈崢競卻不以為然地抬手撫上她精致的小臉:「千靜語,這也都是你逼我的,小爺之前追了你這麼久你都只當空氣,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既然不吃軟的小爺就讓你嘗嘗硬的,等生米煮成熟飯了熟飯,你家老頭子作為一市之長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的女兒蒙羞?到時候為了你的千家的聲譽你也得乖乖嫁給我。」說完他笑得越發邪惡。
而這副嘴臉讓千靜語覺得無比惡心:「賈崢競你禽獸!」
賈崢競捏捏她的小臉蛋笑得更加猖狂:「對,我就是禽獸,一會兒讓你見識我到底有多禽獸!」說完他又催促手下:「給我手腳利索點,老子不想一會兒有人來讓她跑了!」
此刻千靜語恨不得直接扒了這個人渣的皮,眼看著他們就要把她送上車送她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被他手下禁錮住的雙手無法動彈,驀地,她想到自己的腳還是可以動的,於是趁那幫人在回應賈崢競話的功夫,她抬起腳就朝其中一人狠狠地踩過去。
只聽「哎喲」一聲慘叫那個被踩的人頓時松了手,千靜語又趁機朝另一個抓著她的人手上咬了一口。「啊!」又一聲慘叫後千靜語終於被松開,她撒腿就往俱樂部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