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好似釋放了所有的熱情與他抵死纏、綿。
「倘若知道只是這樣的小事就能讓你用這樣方式回報我,我早就告訴你真相了。」
饜、足之後,莫諱深緊擁著她躺在床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剛剛讓他不禁回想起與她的初次,這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身與心的契合和滿足,「是不是以後你都會這樣?」
「莫諱深睡覺。」
她渾身還未退去的緋色又漫上一層紅暈,安靜怡伸手捂住他的嘴。
莫諱深低笑聲,擁住她堅毅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輕拍著她的背,頭兩次見面她面不改色看著他與人激情,哪裏會想到她骨子裏會這麼容易害羞。
「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沒你在我一分鐘竇不想在公司呆。」
第二天一早,莫諱深讓洛陽把默然送去上學後,蹲在床頭,哄著一直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的安靜怡。
「困。」安靜怡睜眼瞅了下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這樣去公司肯定會流言蜚語滿天飛,還是家裏清靜。
「我給你准備好了衣服,肯定沒人看的到。」
莫諱深拿過放在床頭上的高領毛衣獻寶似的放在安靜怡的面前 。
「你再讓我睡會,兩個小時以後我再去公司找你。」
「一個小時,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你別婆婆媽媽的了。」
安靜怡把被子扯到頭上,聲音不耐,唇角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莫諱深望著本性全部被他挖掘出來的安靜怡輕歎聲,囑咐聲,記得吃早餐離開。
聽到關門聲,安靜怡從被子中探出頭,定定瞅了半響房頂,給母親打個電話,約她在哥哥以前雜貨店不遠處的小餐館見面。
掛斷電話後,深呼吸口氣掀被下床,匆匆洗漱完下樓,望著餐桌上擺放好的早餐,安靜怡停下腳步,包起來放進隨身所帶的包中。
當安靜怡趕到小餐館時,母親已經在角落中的位置等候著。
她依舊如往昔一般,身穿著旗袍,身上罩著一件純白風衣,同色細絨手套,黑色卷沿帶紗小帽,貴婦人風範盡顯。
這樣一個衣著光鮮的人出現在這裏自然成為吸睛的焦點,她臉上除了有些焦躁外並未有任何不悅。
見到安靜怡時,面上閃過一抹欣喜,隨後快速隱去,恢複一臉冷然,拿著面前的一次性杯子慢慢喝了口杯中的水,瞬間好看的眉頭皺起把水吐到桌上的垃圾桶中。
「沒想到你品位那麼差竟然選了這樣一家餐館。」
「委屈夏太太了。」
曾經不知道她的身份,母親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現在她雖沒有明確表現出對她的討厭,她卻能從母親的表情神態中透漏出的小細節感受到母親對她的厭惡。
在母親眼裏她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心止不住一疼。原來昨天晚上母親表現出局促不安,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安靜怡握緊住手中的包,長長地指甲幾乎嵌進包中。暗自深呼吸口,在母親對面坐下,拿過放在一旁的簡陋,還有些髒兮兮的菜單,只給自己點了碗酸辣湯。
「夏太太應該吃不慣這裏的飯菜,我就不幫你點了。」安靜怡掃了眼腕表,對著正對著她欲言又止的母親說道:「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給你,有話就說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改嫁到了夏家?」
母親的語氣倏然變得淩厲,安靜怡剛端起杯子的手驟然收緊,心底因為她的話而燃氣怒火,火勢蔓延很快,大有燎原之勢。她仰脖將杯子裏的水倒進口中,試圖熄滅這團幾乎將她整個人燃燒的火氣。
「你認為我是因為想報複你才跟莫諱深好的?」
安靜怡在重重放下杯子,星眸中閃過一抹疼痛,冷笑,「以前對你,我沒多少感情,而現在是滿滿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