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葉子珊就喜歡說一些很戳她心窩子的話,頭疼的毛病一犯起來簡直都能要她命,她才不會好好的去找罪受。
安靜怡蹙眉,葉子珊這麼配合,估計是跟莫諱深達成了某些協議。咽下最後一口湯,安靜怡接過田嬸遞過來的紙巾輕擦了擦嘴。
對著福伯指了下沙發,「我也無聊,倒是想跟福伯聊聊天。」
「安小姐想要跟我聊什麼?」
福伯也沒推拒,直接在沙發上坐下,笑出一臉褶子。
「我很好奇,你一個大男人,成天跟著她,夏先生不吃醋?」
剛剛接過田嬸遞過來茶喝了口還沒來得及咽下的福伯打了個嗆,差點噴了出來。
「不會,不會,夏先生很大度。」福伯自知失態,咳嗽幾聲恢複常態。
「哦。」安靜怡故意拉長聲音,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福伯,她覺得再大度的男人也不會的讓一個男人伺候自己的女人,除非福伯某方面有障礙。
一向面不改色的福伯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起身把手中的香囊遞給田嬸。
「太太是苗族的,精通藥理,這裏面的東西能安神,荷包是她親手繡的,花了兩個晚上,昨天我看到她拿著安小姐的照片看了好長時間,應該是想把荷包送給安小姐,我就擅自做主給送了過來。」
「福伯,你還是拿走吧。我可不想落個偷人東西的罪名。」
安靜怡只是冷冷掃了眼荷包就把臉轉向一邊,繡荷包給她?是在為那天刺激她發病而贖罪嗎?可她並不需要!
「安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她逼著你離開,也是變相的再保護你,我覺得安小姐很聰明只要稍微想想就會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
「請福伯在她又自作主張良苦用心的時候提醒她一下,她的心只需要用在她在乎的夏家兄妹身上就好,至於我福薄消受不起。」
她的良苦用心在她的眼裏都是別有用心!
「夏家兄妹只是夫人的繼子繼女,夫人待你跟他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
她對他們和顏悅色,對她除了橫眉冷對,就是冷言相向!
聽到福伯說他們並非葉子珊親生,安靜怡更加激動起來呢,不是親生都對那麼好,倘若是親生還得了!
「安小姐你別激動,我這就出去。田嬸你照顧好她。」
知道安靜怡不能激動,福伯面色大變,一向處變不驚的人,匆匆忙忙離開病房。
田嬸幫安靜怡撫了撫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安靜怡奪過田嬸手中的荷包,對著不遠處垃圾桶扔了過去。
氣氛中的安靜怡有失准頭,荷包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弧線,落在垃圾桶一旁,在地上搖擺幾下。
她心情不好,田嬸也只能幹著急,不知道怎樣去開導。低尤樂號。
心揪揪的,安靜怡上床扯上被子,蒙住頭。
田嬸怕她出意外,一直守在床邊。
「夫人,雖然我沒當過母親,也不知道她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可我卻知道世界上沒幾個不愛自己孩子的人,或許她有苦衷也說不定。你能因為她而情緒激動成這樣,說明在你心裏也還是在乎她的。你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或許有不一樣的發現呢。」
田嬸也是剛剛知道這位夏太太是安靜怡的母親,覺得那天這位夏太太眼中的焦急和擔心不像是假的,開口勸導。
安靜怡沒給田嬸任何回應,她認為不管葉子珊有什麼苦衷,也不該對當年哥哥的處境不管不問。既然冷情了那麼多年,現如今又何必假惺惺!
「我想吃葡萄,田嬸去幫我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