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著外面叫了聲,沒找到安靜怡回來被莫老爺狠狠訓斥一頓的周管家面色不是很好,畢恭畢敬的對著安靖仁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你跟我說怎麼走。一個大老爺們上個廁所還跟這個人,別扭。」
後半句,安靖仁是小聲嘟囔的。
本來不打算理會他的話讓周管家繼續跟著的老爺子接到個電話,叫住周管家。
安靖仁見他們有話要說,眼珠子一動,捂著肚子奔向外面。
離開大廳,安靖仁尋條僻靜小路直接去了小樓後面。
聽說沒回神被關在祠堂,前面沒有祠堂,那只能在後面了。
果然,現代化氣息濃厚樓房後面與出現一棟帶著明清時期瓦房顯著特點祠堂出現面前,兩種格調雖然不搭,可放在一起也不顯突兀。
祠堂門前有人守著,安靖仁瞅了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攝像頭幾乎是三兩步就一個,畢竟是白天,沒有什麼掩護,想靠近有些難。出來時間太長,怕莫老爺子知道他的想法心生警惕,安靖仁大搖大擺出了這裏,找了個地方去了解決下回了客廳。
莫老爺人還在,安靖仁也沒在意,好像個餓死鬼樣又開始海喝猛吃起來。低陣妖血。
「你的腿?」
「被人打殘了,我一直堅持做複健,這些年妹妹寄給我一些錢,我全部都用到了我的腿上,兩年多前我做了膝蓋碎骨拼接手術,意料之外,我的腿竟然好了。怕再遭到報複,我一直隱瞞著這個事實。 」
安靖仁越是這樣語氣平靜,沒什麼過激的語言,莫老爺子就越覺得心裏不是味兒,心裏難受至極。
「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
莫老爺看了他一眼起身,安靖仁對著他佝僂的背影冷哼聲,明知道他們錯了還極力維護,簡直冥頑不靈!
出於虧欠心理,莫老爺子對安靖仁格外的好,因為莫諱深的事情在老宅齊聚的二爺,三爺,四爺得知安靖仁是大哥的孩子又見著莫老爺子這般對他,一個個如臨大敵,本來還想趁莫諱深知道真相這件事,想辦法暗地裏除掉對方接手莫氏三人又開始像二十多年前樣開始抱團。
嗅到危險的安靖仁不急不躁絲毫都不擔心,在莫家呆了兩天,已經跟宅子裏的人混熟。第三天晚上,夜深人靜時,他悄悄離開房間,繞道祠堂後面。
這幾天他一直在莫宅裏胡亂溜達,發現祠堂後面的攝像頭不多,如果小心些是可以避開的。
他挑揀在人最困乏後半夜靠近祠堂,祠堂的窗戶不推拉的而是木質向外推的,窗戶不大,他靠在牆上輕敲了下窗戶,學了兩聲貓叫,等候一會,莫諱深沒過來,他又敲了下。
靠在牆上聽裏面的動靜,他好像聽到聲孩子的哭聲,似曾熟悉的感覺讓安靖仁怒火中燒,握緊鐵拳,咒罵聲該死的老頭竟然把默然也 給關進了這裏,怪不得他在莫家多方打聽都沒有找到他!
聽到響動,莫諱深起身來到窗邊,見到安靖仁,英氣的劍眉緊蹙下。
「這裏危險,你怎麼」
怕看守的人聽到,莫諱深把聲音壓得格外的低,幾乎只能看到嘴在動。
「漠然怎樣?」
安靖仁開口想叫著之前在安靜怡面前對他的稱呼弟弟,可一想到兩人的關系,他打住。
「不是很好,我跟你說個號碼你記下,告訴他,讓他想辦法帶人進入這裏,把默然先接走。」
他還好,默然再早熟也不過是個孩子,在小小的異常陰森的地方待著,喝不著吃不飽,瘦了些不說,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恐怕有些難。」
這兩天周管家一批一批的保鏢向宅子裏面帶,估計就是怕有人進來把他給帶走了。
「那也要搏上一搏!」
莫諱深回頭看向睡得極不安穩的默然,緊擰的眉宇間浮現厚重的冰霜。爺爺實在太過分,為了逼迫他答應放棄報仇,竟然把默然也扔進了祠堂!簡直是不可原諒!
「我再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