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笙沒有再裝可憐,眨巴了眨巴眼睛,歎了口氣。
「最狠心的女人把你從女妖精的身子下面救出來,最狠心的女人能夠陪著你跳樓呀。」
何青梅毫不遲疑地堵了回去。
「厄,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陸浩笙是真不想要主動提起的,可是,昨天他在她家裏的桌子上看到了高婷的訪問,上面自然有關於他神煩的各種報道。
陸浩笙有些後悔自己為了給陸浩淩好看,特意知會下面的人將事情捅出去。
「你有什麼身份?」
何青梅歪著頭,看起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陸浩笙都覺得是自己多此一舉,也許何青梅真的沒有看到也說不定的時候。
「你不就是你嗎?」
「難道你不當我是朋友了?」
何青梅狀似發怒,陸浩笙的身份她確實是吃驚的,從雜志上看到那些報道,可是,也只是吃驚些罷了,其他的,與她有什麼關系呢?
面前的男人是一貧如洗的牛郎,還是家財萬貫的豪門貴公子,都與她沒有關系,她覺得可交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他的家世。
「怎麼可能!」
陸浩笙先是大聲反駁,然後,嘴角也忍不住掛上了笑,比起他那些惑人的,邪肆的笑,都要單純多了的笑:「對,你說的對,我就是我,我們是朋友,可不就是這麼簡單嗎!」
「唔,說起來,你開始的時候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好像給了你錢救濟呀,估計你現在也不需要了,還錢吧。」
何青梅眨了眨眼,想到了些什麼,然後,壞笑著伸出手。
「喂喂,誰規定的貴公子就不能夠缺錢呀,我現在是可憐的被自己大哥算計的弟弟,你又不是沒看到,為了把我拉下馬,他真的是什麼都能夠幹的出來,高婷也是舍得下本錢,要不是你出現的及時,估計我現在就因為迷奸惹上大是非了。」
陸浩笙說的輕松像是自嘲,可是,雙眼中的情緒騙不了人,那裏面不是毫不在意的。
「嗨,我們今天出來可不是說那些惹人煩的事情的,管他算計什麼,總之你不是沒事嗎?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等腿傷好了,揍他一頓去!」
何青梅伸手拍了拍陸浩笙的肩膀:「到時候算上我!」
「好,等到養好了傷,我讓他好看!」
陸浩笙抿唇笑,覺得這個時候的何青梅特別特別的好看好看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吻上她的唇。
至於陸浩淩,陸浩笙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這些日子的報道,應該已經傳到京城了,就是傳不到京城,唐助理也會幫著他傳到他爺爺耳朵邊上的,陸浩淩以為,誰都是他可以任意擺布的棋子嗎,亂伸手的代價,也許便是把那整只手都給砍掉。
陸浩笙桃花眼中閃過淩厲的情緒。
天上下起了蒙蒙的細語,像是絲絲銀線,墜落在綠色的草地上,淡淡的水霧迷蒙了前方的視線,可是,那攙扶在一起的兩個身影,深深的印刻在眼中,仿佛是這片天地間唯一的存在,仿佛是白紙上深深的墨痕,抹上了,便久久,不能消散。
一把雨傘遮到了頭上,遮住了不斷往頭上臉上身上落下的雨水,慕以竹最討厭的便是不幹淨,雨水沾染全身的黏膩感覺,非常非常討厭,可是現在,他只想要清醒清醒。
揮手把雨傘打開,冰涼的雨絲滲進脖頸間,慕以竹打了個寒顫。
小高撿起雨傘,又打在了慕以竹的頭頂,他從來沒有看過總裁這個樣子,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孤單單的站在那裏,樣子很是可憐,可是,他偏偏什麼都說不出來,清官難斷家務事,現在這個情況,他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慕以竹這一次沒有打開雨傘,突然問道。
「就是遇到了」
小高遲疑了下,還是將這段時間偷偷跟著何青梅的行蹤看到她和陸浩笙相處時候的事情撿著自己知道的那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