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丞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她,問:「小夏是誰?慎行又是誰?」
「……他們是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後來都搬走了,我奶奶以前很疼他們,比疼我這個孫女都疼。。」
葉初夏說著說著,在陸亦丞無波無痕的目光注視下,越來越心虛,最後索性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原來如此。」陸亦丞收回目光,停了兩秒說,面上依舊保持著淡淡地神情,仿佛沒有任何的波動。
可直覺告訴葉初夏,他在生氣。
除了最開始見到他,他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後來幾乎都沒有的。
葉初夏不知道他哪來的怒氣,自己說錯了話了嗎?
還是陸亦丞知道了什麼?
想到後者,葉初夏抓緊了安全帶,偷偷地用餘光打量陸亦丞,他安靜的坐在她身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偶爾車子震動,她幾乎都以為他成了一座雕像了。
「陸亦丞……」
「嗯?」陸亦丞淡淡地應聲,「怎麼了?」
「沒……沒什麼……」
葉初夏咬緊了下唇。
陸亦丞沒追問下去。
之後一路,車子裏再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到了陸家,葉初夏下車,等著陸亦丞。
陸亦丞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側過頭對她,說:「你先回房間吧,我還有些事情去書房處理。」
葉初夏還沒說話。
陸亦丞卻是自己坐到了駕駛座,然後開著車,走了。
望著消失的車子,葉初夏站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抬步往房間裏,心裏有些不舒服。
思前想後,她都覺得陸亦丞不可能知道,蘇慎行的事情,且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四年,就是想找當初知道他們的人也很難找了,因為當初他們住的地方,在他們離開後,就拆遷了。
住在附近的人大多走的走,離的離,現在想找都很難。知道這情況的,大概也就只有葉勝天、馮玉鳳幾個人了,可他們哪裏會說這些?
排除了這個可能,葉初夏更不明白陸亦丞到底是怎麼了,忽然對她這麼冷淡,難道是他剛才在醫院接到的那通電話裏,出了什麼事情嗎?
可他出事了,也用不著把氣撒在她身上吧……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比女人都麻煩!
…………
陸亦丞熟練的開著車,街道兩邊的風景迅速的往後退去,車子開的很快,車窗開了一扇,風灌湧而入,吹的人臉頰有些疼。
不知道開了多久,陸亦丞降低了車速。
車子拐進了郊區的一家會所。
駛入會所的前門,會所裏的泊車小弟,熱情而不失禮的走上前,打開車門,請陸亦丞下車。
陸亦丞從車上走下來,問:「裴雲澈呢?」
「裴總在雲香舍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