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嚴防死守,可陸亦丞還是不免看到了一部分。
剛洗過澡的皮膚,水嫩可口,腦海裏不由得想到昨天的旖旎,身體又開始熱了。
可沒等他繼續想,門咚的一聲又關上。
片刻後,葉初夏從浴室裏出來,臉蛋紅紅的,像蘋果一樣,頭也不敢抬。
陸亦丞倚在門口,說:「是等我洗完澡後談這件事情,還是先談這件事情,我再去洗澡?」
葉初夏:「……」
這是打算不跟他說話了,陸亦丞挑眉:「既然你不說,那就先等我洗澡完再說吧。」
他抬步走進去。
哢嗒一聲,門關上。
葉初夏偷偷地松了口氣,看了浴室,心裏忐忑不安,像是又一百只小鹿似的,在亂撞。
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吧,現在社會都那麼開放了,男女朋友之間發生關系也沒什麼吧。
心裏一個小白人說。
怎麼就沒關系呢,你忘了你媽教你的嗎?在大學畢業以前,不要隨便發生關系,女孩子不自愛,就沒人愛你了。
心裏另一個小白人說。
可如果有關系,難道還要對陸亦丞負責嗎?因為一夜就對他負責一輩子?
小白人問。
那就是咯,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小黑人說。
葉初夏咚的一聲倒在床上,聽著腦海裏的兩個聲音吵來吵去,頭痛欲裂,說好的,只跟陸亦丞試試,可現在都試到了床上,等著以後發現不合適,真的能說放手就放手嗎?
雖然她覺得,發生這種事,自己有點吃虧。
但上次陸亦丞也說了,他保留了二十八年的清白……保留了二十八年的清白,就這麼白白的給她糟蹋了,他心裏肯定不是那麼輕易地放嚇得吧。
葉初夏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正在想事情呢,浴室裏的洗浴聲戛然而止。
然後陸亦丞走了出來,他黑色的頭發滴著水,看起來整個人柔和了很多,不對,其實從她醒來,就發現陸亦丞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溫柔的像水一樣……
葉初夏坐的筆直,眼觀鼻鼻觀心,一點都不敢亂看。
陸亦丞走到她跟前,彎下腰。
葉初夏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說:「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陸亦丞拿吹風筒的手一頓,過了幾秒,緩緩地收回手,好笑的看著一眼也不敢看自己的人,「我只是拿吹風筒,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要怎麼著你。」
葉初夏心裏默默地說,不怕你對我怎麼著,就怕我對你怎麼著……
陸亦丞見她不說話,拿了吹風筒,慢慢的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的響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陸亦丞坐在了床邊,正了臉色,說:「初夏,現在我們談談昨天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