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
蔚藍緊張起來。
「宋景心,別裝了。」
陶麗聲音冷冷涼涼的,雙手抱胸,她背靠在門上,眼睛越過蔚藍往她身後桌子上的鐲子瞧過去。
「你難道不是因為那只鐲子才進來的?」
蔚藍心裏猛的一個「咯噔」,她料想陶麗之前是懷疑自己的。但是畫廊裏的那場戲,陶麗顯然是相信了自己。怎麼突然又這個態度……
很快,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她的疑問。
陶衍從臥室裏面走出來,頭發蓬亂,灰頭土臉。和在酒吧裏遇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顯然。他這段時間遭遇了蔚藍所不知道的境遇。
蔚藍料定他們也不敢確認自己究竟是不是宋景心。否則又何必拿薇薇的手鐲出來試探她。告訴自己千萬冷靜,現在說錯一句,慌了一步,就真的掉入他們的陷阱裏了。
「什麼東西!什麼宋景心!」
「我能稀罕你那只鐲子?」宏斤貞號。
她做出慍怒又詫異的樣子,左右看了看陶家兄妹,哼了一聲:「你們打什麼主意!」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樓晉承的太太!你們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先生要你們好看!」
陶麗登時氣起。一下子跳起來去抓她的頭發。嘴裏叫著:「你還敢再戲弄老娘!我打死你!」
蔚藍咬咬牙,也掄了包往她身上摔,一邊打一邊罵:「臭不要臉的!不就是個賣畫的!老娘肯過來是給你面子!你給老娘整這些幺蛾子!怎麼,找了個小白臉就橫起來是不是?老娘叫你瞧瞧,什麼叫厲害!」
她撕開了臉皮,閉著眼睛學陶麗罵人,拿出潑辣的那一面。雖然不是陶麗的對手。可架不住她手裏拿著一只鉑金包,打起人來也疼得厲害。陶麗赤手空拳,挨了幾記打,臉上立刻腫起來,她昂頭喊了一聲「哥」。
就這個時候,蔚藍看准了時機,咬牙拿出所有力氣,逼著她定在門板上,往死裏打。
陶衍像個看戲的看客,在旁邊一一查看蔚藍的說話、行動、脾氣、身形,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只差沒拿把手術刀把人剖開了再細細查上一遍。
陶麗被打得吃不消,破著嗓子連聲喊「哥,幫我」。
蔚藍一邊忍受陶衍那黏膩像是蛇信子的視線,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和陶麗對打。漸漸也有點吃不消。
她心口有點疼。
蔚藍蹙眉,力氣漸漸小下來。陶麗也沒了反擊的能力,兩個人就像被從水裏撈出來的兩只鬥敗了的魚鷹。各自占據了一塊地方在那喘氣。
陶麗很不樂意,瞪著她大哥喊:「你還不幫我收拾她!」
「這個賤人!她回來,肯定是想報複你!」
一邊說還一邊拿手去捶蔚藍,蔚藍一腳踹過去:「我回去就讓晉承把那破畫廊買了,一把火燒幹淨!」
「臭娘們,你敢收拾我!」
「我讓你狂!」
邊說,邊作出火氣又上來的樣子,撲過去又要打她。
陶衍這時候才出手,裝作無奈的樣子,攔住蔚藍,一副難辦的樣子:「蔚小姐給我幾分薄面,饒了舍妹。」
蔚藍眼一瞪,戲演得越加好了:「什麼?這麼個玩意居然是你這個漂亮小哥的妹子?」
搖搖頭:「不對,你一定是她養的小白臉!」
陶衍臉色清白相接。陶麗跳起來就要抓她的頭發,嘴裏喊著:「你說我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