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姿勢叫人難為情,蔚藍往後退,他往前,忽然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蔚藍僵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她剛剛撞到門上了。
怕擾醒了孩子,蔚藍只能任由冷長風得寸進尺,把她困在他和門板之間。
「冷長風!」
她掌心貼到他心口輕輕推了一下,不敢用力,怕碰疼了他的傷口。
她心裏顧及,他無所顧忌。蔚藍被他壓得更緊,整個人都貼到了門板上,兩只腳點起了腳尖。
「還不說?」
「真是個強丫頭。」
他露出縱容的笑容,低頭就要來吻她。
蔚藍腦袋一偏,他的吻就落到了她纏著紗布的脖子上。
以為他會起來的,誰知道他卻伏著不動了。雙唇輕輕貼著紗布,嘴裏在說:「我們景心受了傷,一定很疼。讓我來吹吹。」
邊說。邊真的貼在她紗布上吹了兩口氣。溫溫熱熱的,撓得蔚藍脖子都要燒起來。
這種事,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蔚藍趕緊舉手投降,接連說道:「我陪新兒吃飯了!中午我陪新兒吃飯了!」
他咬著她耳垂低問:「真的?」
蔚藍臉紅脖子紅,腳尖都快酥軟跌下來。趕緊說:「真的!」
他卻還不松開,手不規矩的摸著她腰,有意無意的碰碰她耳廓:「剛剛喊我什麼了?」
蔚藍剛要開口。他舌尖一勾,含了她耳珠慢慢品。
腦袋裏「轟」的一下炸開,蔚藍膝蓋發軟,人跌了下去。
冷長風伸手攬住她,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帶笑:「沒出息。」
蔚藍立刻推開他,心急匆忙,也沒注意手上的力道。就見冷長風皺眉彎腰,連退了兩步。
蔚藍心裏一驚,怕傷了他,連聲問「怎麼了」,上前扶他。上名盡才。
冷長風狀似虛弱的掛到她身上,看她折彎了腰肢,又暗裏泄了點力道。嘴裏蔫蔫的說:「你真夠狠心,明知道我受了傷,還使這麼大的勁。」
蔚藍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剛才……是你先不好!」
冷長風點頭,看似認錯,卻又可憐的說:「我受了三年活寡,我一時情難自控。是我不對。」
「你肯讓我抱抱,我也好一點。可你連手都不讓我握,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蔚藍紅著臉:「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
「什麼事,居然說得上要死要活的。」
「景心,我只要你。你不知道?」他趁機蹭著她脖子,聞著她發香表忠心。
蔚藍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悶聲說知道,扶他到長廊凳子上坐下來。
冷長風就把兩只手擱到她腰上,腦袋枕著她單薄的肩膀,假裝閉著眼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