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猩紅的血,看向慕斯,只見他的肩頭處像是被撕咬的一般,仍在滲透著血絲,「你又騙我!」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為什麼,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的縱容她?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故作無事,比起罵她一頓更讓她難受嗎?
心疼的撫上手,還沒觸碰到,手已經軟的摔在了地毯上,整個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倒下,徑直的倒在慕斯的面前。
慕斯看著她昏過去的睡顏,暗松了口氣,這些事在近幾日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撿起一旁的輪椅放好,運用著腰力和手臂讓自己重新坐了回去。
彎腰將顧夕顏抱起,把她放到了房間裏的床上,細心的替她掖好被子,這才出去。
蘇勝看到慕斯出來,作為醫生,立刻敏銳的嗅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慕斯苦笑了一下,道,「又要麻煩你了。」
蘇勝連忙走過去,推著他進了另一間房間,駕著他躺上了床,看著他背後被血沁濕的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惱。
「這個星期都第幾次了,你的傷還沒好,還是……」
不等他說完,慕斯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了,直接就一口回絕了,「不必了,讓其他人看著,我怎麼放心。」
因為血液有些凝固了,蘇勝邊剪開了他的襯衫,邊歎著氣,拆了紗布,又重新給他洗了傷口上了藥才包紮。
「顏顏情況有些不太好,藥物好像已經不能抵制她了,犯癮的時間也越縮越短了。」剛開始還能有點用,之前還是兩天一次,然後縮短到一天一次。
到現在,已經縮短到半天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了,完全沒有半點的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蘇勝包紮好傷口,找來一件T恤給他換上,思想了一下,有些沉重。
「我覺得你應該要有個心理准備,這是最新型的毒品,要完全一直應該有些困難,而且,藥物用的多了也會有上癮的趨勢。」
在慕斯冰冷的視線下,蘇勝繼續開口,「所以,我建議暫停藥物,用幹戒法,但是,這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幹戒法,慕斯緊握著雙拳,狠狠的一拳砸在床沿的鐵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或許,還可以送去戒毒所。」
蘇勝建議道,但是他知道這個不是慕斯想要的,一直沒有說出來。
「送去戒毒所,對於她來說,何嘗又不殘忍?」慕斯的牙縫裏一字一句的擠出一句話,沉默了良久。
才說,「就依你的,用幹戒法。」
幹戒法,顧名思義,是戒毒最為殘忍的一種戒法,跟藥物治療不同,藥物治療是通過藥物慢慢抑制的,從而戒掉。
而幹戒法卻是連藥物都不能用,直接強制性的不給予任何的提供,不給藥,不給毒品,最強烈是手法強制戒掉。
但也是最傷害身體的辦法,要是身體承受不住的話,甚至還可能引發生命危險,這也是蘇勝一直待在這裏的原因。
不僅僅是照看慕斯的傷,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顧夕顏。
蘇勝嚴肅的點了點頭,「好。」
他一直在等著慕斯的這個答案,現下,他一應下,就去聯系了自己的醫療團隊。
這時,別墅的大門大開,林宇矯健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向他走來,「慕總。」
「公司怎麼樣了。」慕斯問道。
「一切都好。」林宇應了一聲,向他報備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和公司的發展趨勢,自從豐林再次倒台後。
投向Ans的人和企業就更加多了,這一時間,可謂是Ans最得利的時候,慕斯簡單的與他商討了一下敲定了一系列的決定。
「對了,慕總,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要跟你說一下。」林宇收回文件,突然說道。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