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疼!」顧夕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小臉疼得都皺了起來。
「我帶你去包紮好不好?」慕斯拉著她,帶她走出浴室。顧夕顏乖巧的跟在身後,點了點頭。
顧夕顏傷在了胳膊上,那是她為了保持清醒而劃傷的,不成想,到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反而讓事情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局面。
包紮期間,顧夕顏一直低垂著頭,感受著來自頭頂蘇勝的視線責備,哼都不敢哼一聲,索性傷得並不深,也不需要縫針,蘇勝打了個利落的結。
「我是醫生,但是絕對不想看到病人這麼不愛惜自己,這麼傷害自己!」蘇勝說得顧夕顏的頭埋的更低了。
慕斯橫了蘇勝一眼,示意他閉嘴,她已經知道錯了。
蘇勝沒好氣的給他清洗手上的傷口,許是還有怒意,對慕斯下手絲毫不知輕重,纏上繃帶的時候,差點沒給勒得傷口再次滲出血。
慕斯抿著唇不語,誰讓別人是醫生呢。
林宇家的地下室裏,江子城在找回顧夕顏的那一天就被放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楊雨嫣,只是,兩人都不知道這一切。
一個前腳剛走出,一個後腳就被關了進來。
這幾天,陸湛等人可是沒少招待楊雨嫣,完全不看在她只是一個女人的份上,在他們的世界觀裏。
傷了他們主子的,哪兒有那麼容易會放過她?
楊雨嫣也終於體會到了另一種不同於在精神病院的地獄,要說精神病院對她形成的事肉體上的傷害。
那麼陸湛等人就是精神上的摧殘,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將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靜謐的嚇人。
她雙眼被蒙住,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可卻總是能清晰的聽到在她耳邊響起的慘叫和求饒,她不知道那是否是真實的。
她只知道,從早早晚,她都無法擺脫掉,有人照三餐不誤的給她送飯,即便是吃飯,蒙在她雙眼上的黑布還是不曾摘下來過。
只要她用手摸到一塊肉,剛放進嘴裏,旁邊就有人就立刻尖叫道,「那是我的肉!從我身體上切割下來的!」
七成熟的肉,絲絲的血腥味在嘴裏蔓延著,讓楊雨嫣當場就作嘔,幾乎要將肚子裏的苦水都一並吐出來了。
睡得半熟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比劃在身上冰涼的刀鋒,等她驚醒過來,伸手在黑暗裏摸索著,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曾經試圖摘下黑布,就立刻有人懲罰一般的在她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嚇得她再也不敢去觸碰。
後來,開始慢慢的習慣了黑暗。卻也開始對這種人畜不分的生活感到恐懼,她就像是坐了牢一般。
不,比坐牢更恐怖,這種暗無天日,沒有半點希望的日子讓她恐慌,無措,甚至絕望。
她不停地哀求著,對著分不清方向的地方尖叫著,要將她放出去,回應她的仍然是寂靜。
豐林的醜聞被曝光後,不僅一系列的企業家都受到了牽連,甚至官員有大部分也被革職查辦了,上頭也下來了一位新的市長。
該市長名為何岩,從另一個市調過來的,三代為官,這次到洛市來,也算是屈才了。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岩也能耐,直接就將前幾日豐林的事都徹查了一番。
二話不說,就直接將想要渾水摸魚的官員直接給舉報了,一系列的報告也直接上交了上去。
一時間,洛市每個人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一些想要暗示送禮賄賂的直接給了黃牌警告,再犯,哢嚓不誤!
林宇自然將這消息告訴給了慕斯,慕斯只是一笑,「別人如何與我們無關,只要別去淌這趟渾水就行了,找個時間把楊雨嫣送進去吧,要玩也玩夠了。」
林宇點了點頭,在他家地下室裏弄個人,陸湛幾個人天天找機會到他那兒,幾乎都要將他的那一酒架上的好酒全給浪費了!
臨走前,林宇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距離上一次嚴申聯系他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一丁點的信息了。
讓他有些不安,慕斯也皺了皺眉,隨後說,「別想太多,一切等我回去之後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