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皮肉傷。」薄靳言答。
原來薄靳言跟進巷子時,對面也有名警察,注意到章誠的異樣,從另一頭圍堵進來。兩人一起攔住了他,但警察就比較倒黴了,被章誠捅了一刀,薄靳言也被砍傷。好在救兵立刻趕到。
很快擔架到了,薄靳言和簡瑤一起注視著那警察被抬了出去。醫護人員問:「你需要擔架嗎?」薄靳言瞥人家一眼:「當然不用。」
簡瑤即使沒看到,想象之前的情形,一定是凶險無比。她又盯著他的傷口,聲音變得柔和無比:「疼嗎?」
薄靳言看一眼她發白的臉色,淡淡轉身走向巷子口:「沒什麼感覺。還不走?」
簡瑤狐疑的跟上去,就見他的手背還在滴著血。這說明他雖然行動自如,但傷口肯定也算不上淺。
這家夥……
她輕輕挽住他的胳膊,低聲說:「你表現得太好了。」
薄靳言眸光淺淡的掃她一眼,答:「當然。」
簡瑤忍不住笑了,悄聲在他耳邊說:「那到底疼不疼?」
薄靳言微微一滯,沒說話。
這時兩名醫護人員迎上來,他們身後停著救護車。薄靳言跟他們走到車旁,忽然轉頭看著簡瑤:「你不用去。」
簡瑤一愣:「為什麼?」
薄靳言語氣很淡:「這還用問。章誠是我們抓到的國內第一個無組織能力連環殺手,還是活的,非常典型。我要你繼續跟進案子的後續心理分析。」
簡瑤站在路旁,看著救護車遠去。身旁一個警察為她拉開警車的門:「上車吧。」
她點點頭,想了想,上車之後又給傅子遇打了個電話:「子遇,靳言他剛才受傷了。對,已經送去醫院。好,我忙完案子就過來找你們。」
有傅子遇在,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而救護車之上
薄靳言躺在擔架上,高大筆直,眸色輕斂。
她看到他的舊傷,都會掉眼淚。現在又怎麼會讓她一起去醫院?跟去用眼淚把他淹死麼?
正略有些愉悅的想著,旁邊的醫護人員已經動作輕柔的脫下他的西裝。
「傷得不輕!」醫師吃了一驚,「你剛剛怎麼說不用擔架?」
薄靳言淡淡掃他們一眼,沒說話。
「你必須平躺,不能再動了。」醫師囑咐道,同時緩緩解開他的襯衣。襯衣粘著血貼在身上,掀開的時候,薄靳言不由得微蹙眉頭
噢……
簡瑤,還真的挺疼。
明亮的審訊室裏,被拷在椅子上的章誠,臉色卻如同霧霾般陰沉呆滯。
兩名警察坐在他對面。簡瑤跟其他人,以及幾名精神病院醫師,隔著面深色玻璃靜靜聆聽。
「為什麼要殺人?」警察問。
章誠有些迷惑的抬頭:「我為什麼殺人?我要報仇。」
兩名警察對看一眼:「報什麼仇?」
章誠輕聲說:「我哥哥。他被人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