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曄非常理解他，也讓他好好發泄了下。如果是顧清清遇到了那種事，他一定像瘋了一樣，會做的更過火吧？
幾個人像是見到了觀世音菩薩一樣紛紛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額角磕的血肉模糊都沒有停止。季曄並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而是走到譚妍的身邊，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譚妍儼然是被剛才那種場面嚇壞了，也沒有想到季曄真的會對她動手，身子抖得像糠篩一樣。
季曄騰出一只手，撿起地上的DV，回放剛才的錄像。
顧清清渾身蜷縮在角落裏，拼命的反抗卻換來這群人肆無忌憚的嘲笑和更加猛烈的欺負，眸中的憤懣不由得加重。
「看來，譚小姐很喜歡收藏這類視頻呢。」語氣很輕松，臉上卻像永遠都化不開的冰山一樣，嚴肅的讓人恐懼。
「對不起，我這就刪掉……」剛才的氣勢早就不複存在，譚妍驚慌的想去拿季曄手中的DV，卻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
「我自己刪就好，可惜了這麼齊全的裝備，煩勞譚小姐為我們准備一部新的視頻。」
「你……你什麼意思……」
譚妍一下子就懵了，坐在地上兩只手緊緊抱在胸前，慢慢的往後退。
「脫！」季曄命令道，語氣中帶著不可抗拒的魔性。
「不！！」譚妍雙手抱頭瘋狂的搖頭，睜大的眼睛裏湧出淚水，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但是季曄根本不會就此心軟，他的清清無助的時候她放過她了嗎？她躲避的時候她有一絲的猶豫嗎？
沒有！
視頻中譚妍的嘲笑聲似乎還在耳畔，季曄再次命令，「脫！」
「啊」譚妍發出絕望的呼喊，手顫抖著解開了扣子，慢慢的脫下了襯衫，白皙的皮膚刺激著所有的眼球。
「求求你們放過她吧，我願意替她！」譚若芬不知道什麼時候撲到了譚妍身上，哀求的看著季曄和顧清清，她的情緒還未完全平複，但是語氣卻非常沉穩。
譚妍做的太過火，她知道。
她現在被季曄報複實在是罪有應得，她也知道。
但譚妍是她的妹妹！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姨媽對她更是有著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養育之情，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淩.辱，她實在是做不到！
「匿名信是我寫的，小熊的毒花瓣是我放的，海邊那次確實是我見死不救，所有的罪過都在於我，放妍妍一條生路，有什麼怒火就沖我來吧！」譚若芬不像剛才的失魂落魄，語氣平淡的像是所有事情和她無關一樣。給譚妍扣上中間的兩顆扣子，將她推了出去，自己站到DV前面，開始慢慢解衣卸帶。
「放了她們吧。」顧清清走上前捂住了鏡頭，像季曄求情。因為肩膀受傷的緣故，她的手甚至不能抬高，只能勉強的蓋住一角。
她沒有「別人犯我，仍然一笑而過」的菩薩心腸，她也很想讓這些傷害自己和林蜜的人得到自己應有的處罰，但是真的親眼看到時，她的心還是軟了。
瘋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撲過去補給它一口嗎？
再說，譚若芬畢竟和她曾經是閨蜜，也是哥哥喜歡的人。
「你確定？」季曄看著顧清清，想從她的眼睛裏尋找答案。正是這個女人身上無法掩蓋的善良和性格，讓他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嗯。」顧清清點頭。
「好。」季曄收回了DV，他尊重她的選擇。
譚若芬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就算嘴上那麼坦然，心中還是非常害怕的。看著顧清清真誠的說道，「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顧清清並沒有看她，更沒有回應，而是拉著季曄的手指指不遠處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雷昂，「去看看他吧。」
她善良不代表她健忘，讓她像那些聖女白蓮花一樣笑著拉住仇人的手，慈愛的回答「沒關系」實在是不可能。
105 別拿我的仁慈當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