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寧定住腳步轉頭看著他:「聽你說什麼?如果是有關伊思甜的事情,我想你就沒必要說了,因為我不想聽。」
幅度較小的沖突讓顧應欽隱隱約約的看見陸傾寧身上的傷,他蹙眉,他心裏很清楚,這些傷都是他造成的。
對於自己昨晚的暴行,他是該道歉的,只是眼下有更要的事情需要他來解釋。
他看了一下四周,軟下聲音來:「還記得婚禮那天在化妝間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或許是因為職業關系,通常顧應欽說的每一句話陸傾寧都會記的很清楚。
她記得,記得舉辦婚禮的那天,他缺席迎親最後是右少卿代替他來接她去的教堂,然後他風塵仆仆的趕到,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跟她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要相信他。
現在再想起來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因為他知道有一天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被揭露,所以他就有先見之明的給她先洗好腦。
如果她記得不錯,剛剛女警官給她看的那些照片上面的時間,就是婚禮前一個晚上,也就是說他之所以缺席迎親是因為前一晚他和伊思甜廝混在一起。
多麼荒誕的事情,她的老公在婚禮前一天晚上還和別的女人在車裏纏綿悱惻,事後第二天他缺席迎親卻還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要讓她以後相信他。
究竟,他是哪裏來的這樣惡心狂妄而又可笑的自信心?
她掙紮的動了動手腕,聲音是從牙齦裏冒出來的:「放手。」
他有些慌:「傾寧。」
她抬起頭眸子裏仿佛能冒出火來:「這裏是警察局,拜托你給我留點顏面。」
看見由遠而近的警察,他不情不願的松開手:「好,你先回家,有些事我會解釋清楚的。」
眼見著還有最後一絲接連,陸傾寧用力扯回手,什麼話都不在多說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Chapter101 終於做了一個那麼多女人中的例外
顧應欽知道一切都正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著,如果,如果昨晚他沒那樣對她,或許他們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可畢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
給顧應欽做筆錄的還是那一位女警。比起對陸傾寧的溫和起來,和顧應欽說話的時候,她仿佛變了個人,嚴肅的就像個老太太。
「顧先生,請問您和伊思甜除了上下級關系之外,還有沒有別的關系。」
顧應欽想了想實話實說:「她和我的前女友長的很像,所以有段時間我迷惑過。」
女警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好笑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您確定您的措辭沒有不恰當?是迷惑而不是交往或者是出軌?」
顧應欽原本臉色就不好,被這樣毫不客氣的點到七寸上,他不免更惱火:「你到底想問什麼?」
女警將照片拍在桌上:「你背著你太太劈腿伊思甜,後來被她拍了照,她借用照片為把柄威脅勒索你,而你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在本月的十日給她的私人賬戶上轉入了一百萬的分手費,我說的對嗎?」
顧應欽慢慢的靠著椅背:「是,她用照片威脅我離婚,我不同意就勒索我錢財,我是給了她一百萬,可這一切和她受傷,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女警滿意的點頭:「正是因為你和她見不得光的關系,她的男朋友才會沖動之下捅傷她。」
他莫名:「所以呢?」
女警詫異:「難道你不覺得愧疚嗎?因為你的關系而毀掉了一個正年輕正青春的女孩子?」
顧應欽甚至連想都沒想:「那是她自找的。」
至此女警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一個自私狂妄只為自己著想的男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人渣。
顧應欽的出現不過就是走了個過場而已,例行的詢問之後他也被放回。
陸傾寧從警局一出來上了計程車,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她想止都止不住,心疼的仿佛被碾成了粉末。最後她只能用手捂著嘴任由眼淚傾落。
一到家陸傾寧立馬收拾了行李。顧應欽送給她的那些東西,她一概沒拿,臨走前還摘了手上的戒指和房門卡一起留在了客廳的茶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