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傾心如顧

丹楓白露 作品,第127頁 / 共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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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說要找護士,這家夥嚇的顧應欽以為她哪裏又難受了,於是緊張兮兮的上下打量她:「是哪不舒服嗎?傾寧,你別嚇唬我。」

陸傾寧為難的皺了皺眉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方便。」

怕陸傾寧長時間的使用導尿管會造成慣性的依賴,所以在她醒過來沒多久就拔了導尿管,這段時間一直到現在,因為長時間插導尿管讓她有些心理陰影,所以又尿意的時候她總是憋著,中途實在憋不住了,也是趁著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她請護士幫的忙。

這種事情,她總不能讓陸守信和顧應欽這兩個大男人去做吧?多難為情,多難堪啊?

顧應欽倒是沒當做一回事情,眉頭一挑:「你早說就是了,還找什麼護士啊?」說完他雙手立馬伸進她的被子裏准備脫她的褲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陸傾寧另一只手在被子裏抓住他的手,她臉色憋的紅彤彤的:「你……很髒啊……」

顧應欽俯身笑了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被子裏的手慢慢的掙脫她的禁錮,動作極輕的幫她解決生理問題。

為了不讓她尷尬,他故意和她說話:「那以後要是哪一天我也病的起不了床了,你是不是也會怕髒,然後讓護士來幫我解決生理問題呢?對了,而且是女護士哦,那樣的話,我的好身材豈不是會被別的女人看光光?你確定你接受的了?」

因為說話,陸傾寧到真是沒那麼臊的慌了,她盯著他好看的耳垂搭他的話,輕輕的聲音裏充斥了笑意連綿:「如果真有哪一天,你確定的你的身材不是蒼老的皮肉都耷拉下來了?人家護士小姐好好的看你這個老頭子幹嘛?」

他幫她穿好褲子哪哪都打理好,將尿盆取出來去洗手間掉到,站在洗手間裏他和她說話。

他的聲音清朗的漾在空氣裏。聽的陸傾寧莫名的有點心安:「那我就加強健身,保證到老的時候還會有六塊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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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病床上嗤的笑出口,心裏想著但嘴上卻沒說出口:那樣你確定自己還是人類而不是千年老妖嗎?

收拾完,顧應欽又在病房裏陪了陸傾寧一會,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多說話,他就關了燈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裏捧著電腦處理公事。

隱隱的陸傾寧能感覺到沙發那邊散出來的藍色微光,瞬時她眼睛酸酸的,一眨就有溫熱的水珠滾下來,幽暗的房間裏,她的聲音也暗啞的沉沉的:「結婚前的一個晚上,你和伊思甜,你們上床了嗎?」

嗒嗒的敲鍵盤聲音突然消失,陸傾寧竟然也不敢轉頭去看顧應欽,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後知後覺,只是她想知道真相,她不想整天活在猜測之中,那樣太累。

病房裏空調溫度很暖,可當一只溫暖的手裹住自己手的時候,陸傾寧還是覺得這只手所帶來的溫度似乎比空調的溫度還要暖。

Vip病房,床足夠大,即便她不挪動身體,顧應欽也能在她身邊躺下來。

他很注意的躺在她的左側,因為那一邊沒有輸液管沒有任何醫療儀器的連接。

她感覺到來自他身體上的溫度,感覺到他刻意保持的距離,感覺到耳邊膩癢的暖風,感覺到只有他一個人才會有的淡淡的須後水的味道,他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就像是一片飄在天際邊的棉花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我和小麥是在大二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是她倒追的我,起先我還嫌棄她,嫌棄她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學習不夠努力、總之那段倒追的過程她走的很辛苦。」

傾寧微微閉著眼睛依舊看著天花板,安安靜靜的聽顧應欽繼續說話:「她鍥而不舍的追求了我兩年,大四那年我才接受她兩個人正真的在一起,接受她起初最根本的原因或許只是出自於習慣,我發現自己習慣了她不受任何時間、地點的限制冷不丁的就出現在我面前;我習慣了總有個說話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姑娘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盡管那些事情和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他伸手抱著陸傾寧,歎了口氣,他知道也許現在說這些她心裏會難受,但他還是想將自己的過去毫無保留的講給她聽:「人或許都會這樣吧,會被鍥而不舍的信念感大動,會慢慢習慣一個人的存在,會慢慢與之建立起感情,一直到再難舍難分,我一直以為和麥馨潔,我們就會這麼一直走下去,畢業後我們結婚,會有一大堆的孩子,會生活的很幸福。」

「可……」說到這裏他沒繼續下去,只是呼了口氣,仿佛放下了什麼重擔:「沒有什麼可是,也許就是天注定的,她並不是我命定的那個女人,寧寧,你知道什麼是命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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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傾寧傻傻的接話:「命中天注定?」

他扯唇笑了笑:「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冷靜的想了很多很多,你二十出頭的時候就跟著我,那個時候還青澀的像只青蘋果,說話辦事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走錯一步,後來我眼睜睜的看著你一步步的成長,一天比一天不一樣,那個時候我真覺得自己眼光很好,挑中了你這麼一塊璞玉,看著你被磨的越來越圓潤,我會莫名的有種自豪感,這姑娘是我培養出來的……」

陸傾寧聲音有點發嗡:「你所謂的培養確實讓人畢生難忘……」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現在想想,或許醉酒的那一天,我並沒有真的醉過去,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喝到不省人事,還能抱著一個女人做愛,除非他是神……」

她被握著的手一緊:「你?」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有點曖昧:「酒精是能助興,可如果男人不想,喝再多也是白搭,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恍然:「那你是把我當成她了?」

顧應欽搖頭:「我睡了自己的貼身助理,如果我意識到這一點的話,那第二天我還會那麼冷靜?冷靜到甚至有對你要負責任的想法?」

陸傾寧似乎突然明白了一點什麼:「所以那晚其實你是有意識和我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