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在白天搬過去,是以免葉修萬一回來問起,又要找我麻煩。
他要是知道我不跟他說就搬到左佳明那裏去住,一定會很不高興畢竟他費盡心思想要掌控他身邊所有人所有事,卻偏偏有這麼一個怎麼也不聽話的我。
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對我這一點表示過不滿。
最初的我,是那種葉修只要對著我走出一步,我就能沖著他狂奔九百九十步的傻姑娘,他不過在空調跟前提醒我一次小心感冒,我就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用他的話說,我就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那種類型。
我開始死纏爛打,每天送早餐送午餐約晚餐……
哦,不過我做的便當,他說不好吃,我的邀約,他其實一次也沒有接受過。
他的說辭是,他要回去跟家人一起吃飯。
他說的很認真,還一臉抱歉謙和的表情。
那時候我真傻,他說什麼我信什麼。
直到有一天,我意識到他的情緒特別低落,我死撐著在他跟前講了好幾個冷笑話,他面癱一樣地看我說,夏涵,別鬧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不合適。
最然沒有明說,我追了他那麼久,可他是第一次那樣直白地拒絕我。
我心裏也難過,那天下班之後他沒有開車,一路消沉地走到酒吧,我跟在他身後,看他的背影。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這樣,可是我心疼他。
他進了酒吧之後,我就在外面發著呆,想他,想自己還要多久才能死心。
我以為他會呆很久,結果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從酒吧出來了。
他的步伐不太穩,是喝多了嗎?
我真沒出息,我還是沒辦法立刻放棄,我不能不管他,只好就繼續跟著他,穿過大街小巷,我心底還默默地念。
葉修,你回頭吧,只要你回頭,我永遠都在這裏的啊。
我永遠都在你身後,看著你。
我還真是很篤信「永遠」這個詞。
在心底念了不知道多久,他沒有回頭,倒是突然的就扶了路邊的樹,然後慢慢倒下去了。
我趕緊跑上去扶起他。
他的氣息紊亂,面色潮紅,他看起來很不舒服。
本想帶他去醫院,可是扶著他走路實在太慢,不得已,我將他送進不遠處的酒店,開了房間,然後想出去找個診所叫醫生過來看看他。
我也並不知道他這算是什麼病,他看起來很痛苦,我將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他胡亂地撕扯著自己的衣領,眼神有些迷亂。
我說:「你不要著急,我去給你叫大夫過來。」
他黯啞地抓了一下我的手腕,出了聲:「不是醫生能夠解決的問題……」
我還沒來得及再開口,他一翻身,就把我壓在身下。
那種獨獨屬於他的氣息一下子將我淹沒,我像浮萍一樣,登時就找不到方向,心如小鹿亂撞。
他好像很著急,唇一下子覆上我的,手胡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是夏天,我穿著裙子,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觸摸在我腿上不輕的力度,我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說的那個「不是醫生能夠解決的問題」是指什麼他被下藥了。
我渾然抖了一下,用力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