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他,很想他……」
我就這樣絮絮叨叨一會兒,酒精不懈地發揮著自己的作用,我居然在冷水的沖刷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境裏面隱隱約約還有葉修的臉,卻也不真切了。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
我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腦袋快要爆炸了。過去我從來沒有一次性喝那麼多酒,果然一喝就醉,而且……
我摸著額頭想了一下,我昨晚,果然又耍酒瘋了。
我在床上稍微動了一下,意識到什麼,掀起被子一看,我果然赤身裸體,就連貼身的內衣都沒有穿。
我慢慢抬頭,看到身邊躺著的人。
葉修側躺著,正盯著我看。
那種殺人一樣的目光讓我渾身發寒,他早晨微微帶著鼻音的低沉聲音傳過來:「睡得好麼?」
我抓了抓被子,「挺,挺好……」
我的聲音很小,我記得自己是來跟他做交易的,他也確實打了電話了,但我的身體很清楚地告訴自己,我卻沒有履行自己的那部分職責。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很不自在,想起床,但是眼光在周圍掃了一圈,這是張KINGSIZE的大床,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一道細縫投下一道橙色的線,卻沒有看到我的衣服,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那個……我的衣服呢……」
「全都濕了,我給扔了。」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扔了?」
扔了你讓我穿什麼?
他沒理會我,起了身,我才看見他卻穿著一件灰色的浴袍,是酒店供應的那種,我可憐巴巴地出聲:「能不能叫酒店給我也送一件衣服……」
他壓根沒理我,自顧自地去洗手間洗漱了。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先下床去找我的包,在裏面摸手機,摸了好半天沒摸到,幹脆把包裏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找。
他收拾完,走出來看見我正一手拉著被子,一手在包裏那些零碎裏面翻。
他說:「別找了,你手機在我這裏。」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我能不能先打個電話?」
「怎麼,急著給他打電話問安危?」他在窗口點了支煙,微眯著眼睛看我。
每當他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陡然發寒,我摸不透他在想什麼,有些窘迫地點點頭,「我至少要確認一下……」
他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確認?你昨晚該幹的活兒可是一點都沒幹,還撒潑耍賴折騰我大半宿,你確認什麼?」
我的臉有些發燒。
他嘴角勾了勾,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見過婊,子夏涵,卻沒有見過蕩,婦夏涵,我很期待,從昨晚到現在。」
我咬了咬嘴唇,弱弱地說:「今晚吧,今晚我來找你……」
「就現在,」他抽了一口眼,站在我跟前,微微低了頭看我的臉,然後把煙全部噴在我臉上,「你這個表情,會讓我誤以為你害羞,蕩婦是不會害羞的,而且,蕩婦不分白天黑夜。」
他是在竭盡全力羞辱我,我對他這種言語攻擊已經麻木,只想著盡快脫身,我說:「你要我怎麼做?」
他皺了眉,「還要我教你?」
我咬著下唇,幹脆把廉恥心都撇到了一邊去,慢慢靠近他,踮起腳,就在我的嘴唇快要挨上他的唇的時候,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將我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