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警察局有的不光是關系,你也有內線。」我看著他,肯定地說。
他沒有說話,神色淡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尹正言也有內線。」我又說。
他抬頭,眼眸裏面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抵觸,「夏涵,我現在是給了你機會跳出這個圈子,你琢磨這些是什麼意思?還想賴在這個差點害死了你的圈子不走麼?」
我睨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回房。
我的直覺不會出錯,葉修沒理由這麼輕易放過我,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但是到底是什麼目的呢,我絞盡腦汁想了大半天,卻想不出來。
今天,他居然也沒去上班,詹雲哲把一些文件拿到了這裏來,他就在書房看,兩個人在書房偶爾傳來些討論的聲音,到了中午,又來了個人,這個人我在別墅見過,是那邊的廚子,跑到這裏來做飯了。
於是,我跟葉修,詹雲哲一起吃了午飯,飯菜很豐盛,我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吃的還挺開心,詹雲哲一向話多,跟我討論著菜色,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的,就好像沒有什麼陰霾。
吃過飯,我摸著肚子躺在自己床上,這種豬一樣的感覺讓我覺得人生一下子圓滿了不少,我翻個身,剛准備進行豬的下一步吃完睡,結果詹雲哲就進來了。
我皺了皺眉,他一點兒也沒客氣,走過來拉過旁邊的椅子就坐,「夏涵,你好點兒了麼。」
我懨懨地回:「好得很。」
「前幾天你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我說:「我沒打算跳江,事出有因。」
至於是什麼因,我實在懶得跟他解釋。
他又說:「其實事情弄成這樣,曉妍這幾天挺內疚的。」
我冷冷笑了一下:「是麼?」
「她只是想過好一點兒的生活,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別怪她。她說你是她唯一的姐姐,最親的親人,她還是很重視你的。」他神色焦慮地勸著我。
我有點兒不耐煩:「那是夏曉妍跟我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被我一噎,臉色立馬變成豬肝色,過了幾秒,又不懈地開口:「這次,葉總也很內疚。」
這話我就更不信了,我白了他一眼:「得了吧。」
你也不看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他說:「我從沒見葉總這麼慌過,把你從江裏撈出來的時候,他臉色白的跟鬼似的,我叫都聽不見,你都不知道你那時候多凶險,送醫院還做心肺複蘇了,葉總就一直在手術室門口,董事會有人叫他也不走,差點耽擱了事兒。」
我躺在床上斜眼看著他,「編,接著編。」
就算真的有,那也是黃鼠狼的眼淚,我不稀罕。
「你怎麼不信呢,」他把轉椅朝著我拉了拉,聲音壓低了一點,又說:「有些事情,你也別總怨葉總,不管之前怎麼樣,這次他真的是被你嚇到了。」
我沒說話,心裏恍恍惚惚想起一個可能來。
說不定是他壞事做得太多,這次良心發現了?
我敷衍地應著:「我知道啦。」
他覺得自己的說服有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葉總對你真的很上心,所以你也不要一直這麼排斥給他做情人這個事情……」
他沒能說完,我就速速坐起來,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我這一彈,快,狠,准。詹雲哲「啊」的叫了一聲,疼的一下子捂住了額頭,我得意地笑起來。
「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