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極光

何兮 作品,第66頁 / 共2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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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依靜,你比電視上還好看。可以給我簽個名麼?」

當耿依靜打發走影迷,再回頭韓磊已經不見了蹤影,她不由得懊惱地咬緊了紅唇。

韓磊走出餐廳。齊蕊當然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眸子沉了沉,轉身上了車,他心中有數,不管她去哪裏,都是要回家的,可是韓磊沒有想到,她居然整整一晚都沒有回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韓磊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開著門,這樣只要齊蕊回來,他就能聽到聲音。他沒有開燈,坐在漆黑的客廳裏。窗外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兩分。

直到朝陽的微熱代替了冰冷的溫度,他才漸漸複蘇,他動了動手指,因為長時間緊握,血液不循環,讓他的手指有些僵硬,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希望太陽可以帶給他一絲的溫暖。

……

展風一路上望著齊蕊的睡臉,她睡的很不安穩,睫毛微微顫動著,他怔怔地望著她,一直到了目的地。

「到了……」出租車緩緩地挺穩。出租車司機回過頭道。

司機一直注意著兩個人動靜,看著那男的一直看著那女孩兒,都快看傻了。

「又是一個單戀的。」司機喃喃自語。一腳油門啟動了車子。

齊蕊忍不住打了個秀氣的哈氣,「我先上去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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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風動了動唇,怎麼能休息?還要去劉大力他們工作的工地與施工方交涉呢,這件事說大不大,卻很麻煩。役畝女扛。

「嗯,你上去吧。」

齊蕊與展風告別,轉身回了家。

齊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走出了電梯,剛走到自己家門前,就看到一個挺拔如松的身影。

齊蕊一眼就認出來,韓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黑色的西裝皺巴巴的,領帶也松了,頭發微微有些淩亂,一雙黑眸裏滿是紅絲,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齊蕊微微一怔,垂下了目光,鎮定自若地去開門。

「你就沒有什麼跟我說的麼?」

韓磊一直看著她,他終於等到她回來,在他幾乎以為她不會回來的時候。剛才在窗邊,看著她從車上下來,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氣,她回來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昨天帶走她的那個男人跟著一起下來,他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只是看著他們面對面的說話,他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象著,那個男人會用什麼眼神望著她?他們又在說什麼?

而他們……昨天又做了什麼?

每一個想法都讓他覺得折磨,更何況,他還沒有質問的資格。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還記得,昨天耿依靜出現的時候,她冰涼如水的目光望著他……與耿依靜,那一刻,韓磊覺得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一樣。

「……早。」她輕輕地頜首,想要掏出鑰匙去開門。

其實齊蕊並沒有她表現的那樣鎮定,因為她的包昨天落在了餐廳裏,她的鑰匙也放在了包裏,怎麼能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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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蕊懊惱地咬了咬唇,韓磊似乎看到了她的尷尬,將在身後拎著的包拿出來遞給她,「昨天我給你帶回來了。」

齊蕊頓了頓,低聲道了謝,接了過來,她有些急切地翻著包,找著鑰匙,手指微微顫抖地開了門。

齊蕊松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

韓磊在她關上門的瞬間,躋身擠進了屋內,一把甩上了門。

一切的變故都在瞬間發生,齊蕊瞪大了眼睛。

齊蕊背靠在門上,他將她困在兩臂之間,驀然地壓在她的面前,「我這一整夜一直都在想,如果在法國我沒有遲疑,我們現在會不會就不一樣?」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承認自己動心,他沒有那麼多顧慮,會不會他現在已經有了在意的資格?可他太冷靜,他的苦衷太多,而當時,他也沒那麼深陷其中,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次遇見她,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

其實齊蕊不知道,他悄悄的去過錄音室看過她很多次,看著她拉著小提琴專注的模樣,看著她與秦朗談笑風生,看著她露出燦若星辰般的笑容,那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悸動。

她的才華橫溢,她的笑若盼兮,她的一顰一笑,不經意間已經牢牢地鎖定住了他的目光,他們從法國開始,卻是在這裏,他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