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女人伸出雙手,在葉向歌忍不住後退時,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葉向歌在臻晚晚使勁之前,猛地將女人摔了出去。
「臻晚晚?臻晚晚?」
葉向歌皺著眉頭,望著滿面鮮血躺在自己旁邊的女人,那雙方才讓他肝顫的黑洞洞的杏眸,終於閉了起來。
「呼。」
葉向歌松了口氣,原來,面前的女人還是個活人,還會痛,會昏迷呀。
松完了氣,他便跳了起來,他真是受夠了,新婚夜,活像是殺人現場。
「滴答!」
鮮紅溫熱的血液自女人腦後向著幹淨的地板暈染開,臻晚晚傷上加傷,葉向歌感受著指間的黏膩,上面也是一層鮮血,是剛剛他推開臻晚晚時候沾染到的。
「髒死了!」
咬著牙,葉大少爺嫌棄地將手上的鮮血往新娘子雪白的婚紗上抹了幾下子,更加厭惡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新娘子:「來人,快來人!」
第三章 葉向歌的威脅
「砰砰」「砰砰」
心髒跳動的聲音是如此地迷人,臻晚晚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處,久久無法回神。
「臻晚晚,不管你昨晚上為什麼發瘋,我告訴你,你嫁到葉家是因為你們臻家自己求著的,可不是我們葉家求著你們,我葉向歌要的是一個溫順聽話的新娘子,而不是一個瘋女人,你要是再和昨晚一樣發瘋,小心我讓你難看!」
葉向歌看到臻晚晚醒了,自顧狠狠地威脅了一通,自以為會嚇住臻晚晚,可惜,臻晚晚根本便沒有注意去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心髒處。
「我不管你是真的懦弱還是假的懦弱,等會兒下去吃早餐,收起你的脾氣,我媽最喜歡溫順賢淑的媳婦兒,要是惹得她生氣,你以後在葉家也沒有好日子過。」
久久沒聽到回聲,葉向歌瞅了瞅臻晚晚被自己找來的傭人隨意在頭上包著的繃帶,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可憐兮兮地和個破碎的娃娃似的,雖然看著那一片淩亂是有些厭惡,卻也覺得有些些的異樣產生,葉大少爺二十幾年的人生中,說實話,一直喜歡的便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偶爾還要楚楚可憐的女人,臻晚晚從前見過幾面,和個木偶人一樣,現在看著,卻也算是清秀中透著些可憐。
這個女人,也許也有些別樣的滋味兒也說不定呢。
猛地別開眼去,葉向歌煩躁地緊了緊自己脖頸間的領結,覺得自己是不是昏了頭,明明因為那個人的原因根本便不喜歡臻晚晚,而且還厭惡她的很,娶了臻晚晚,也是因為那個人的要求,怎麼突然就覺得她有些動人的地方。
葉向歌恨恨地又瞪了臻晚晚一眼:「總之你現在受傷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你那身婚紗也給換換,別整的這麼嚇人,還有,你怎麼受傷的,不准告訴臻家!這是你自找的。」
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無機質的眸子轉動了一下,漸漸地,注入了新的色彩,臻晚晚的手,終於舍得從自己的心髒處移開,然後,摸向了自己的額頭,一大圈的繃帶,纏的整個腦袋都大了一圈,走到鏡子前:「真難看。」
她評價,嫌棄地撇嘴。
「少夫人,老夫人讓你馬上下去吃早飯。」
門外響起了傭人的聲音,冰冷,淡漠,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和葉向歌那三年的婚姻,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沒有一個人在意臻晚晚,她便像是個幽靈一般,被所有人忽視著,遺忘著,只有最後,需要她的心髒的時候,才想起了這麼個人。
「少夫人!」
外面傭人的聲音開始不耐。
嗤笑一聲,臻晚晚打開了門。
即使額頭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可是,沾滿了點點血色的婚紗,沒有被清洗的半張幹涸了血跡的臉,加上臻晚晚掀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