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征,在臻家和臻家姐妹二人一起長大的臻嶽庭死去友人的孩子,優秀非常,得到臻嶽庭的資助,長大後進入臻氏集團得到臻嶽庭重用的人,對於臻致笙,是最忠實的騎士,對於臻晚晚來說,卻是一個惡魔。
望著傅承征眼中的柔情萬千,那是對於臻致笙毫無保留的在乎,望著臻致笙眼中的幸福,還有下意識靠近傅承征的站立位置,臻晚晚微微一笑,若是想要了解臻致笙真實的樣貌,也許最先應該將傅承征暫時弄出臻家。
「笙笙,你身體不好,怎麼出去逛了這麼久,要買什麼吩咐傭人去就行了,再不濟,不是還有阿征嗎。」
與面對臻晚晚截然不同的態度,臻嶽庭在看到臻致笙的一刻,陰沉的面上,也努力扯出一抹笑。
「阿征,讓你跟著大小姐身邊是照顧保護她的,你怎麼還任由著她胡鬧。」
「爸爸!」
臻致笙嬌嗔地喊了一聲:「阿征也是聽我的話才會陪著我逛街的,再說,只是逛街,難道連這點自由都要剝奪嗎?」
「笙笙,你呀,怎麼」
「姐姐。」
臻晚晚站在樓梯上,對著臻致笙笑:「爸爸只是擔心你,姐姐的身體畢竟真的很不好,如果出點什麼事情,爸爸媽媽不是要急死嗎?」
臻晚晚的話乍一聽沒有問題,但是,對於那些將臻致笙的心髒病當做忌諱的人來說,她的話便極其地不動聽了,幾乎是立刻的,臻晚晚感受到了燒灼在身上冰冷的鄙夷的目光。
「晚晚,我,我這個身子自己也知道,我知道自己給爸爸媽媽還有所有關心我的人添麻煩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只能夠呆在家裏,什麼忙也幫不上,爸爸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著自己親手挑選一件禮物,我以後不會了」
臻致笙微微低垂了頭,有些惆悵地說著,不需要哭泣,她只是站在那裏,便已經是一副惹人憐惜的最為動人的畫作。
第十四章 眾矢之的
臻晚晚望著趕忙安慰臻致笙的幾個人,感受著投射在自己身上客廳裏包括仆人在內的所有人不滿的目光,深吸了口氣。
真是厲害,幾句話而矣,怪不得她的姐姐從小到大都是臻家乃至每一個見過的人口中心中的寶,自己這樣的,重生一世也不是她口舌上的對手。
「快和你姐姐道歉。」
「是呀晚晚,笙笙只是出去買禮物罷了,你做什麼說那些話。」
耳邊傳來臻嶽庭和白玲不斷的譴責聲,這才是臻晚晚最熟悉的場景,每一個人,都站在臻致笙的面前,譴責著她每一次無意識地用自己的健康對臻致笙的傷害,她小的時候,其實不是那麼懦弱的,只是,退讓成了習慣,道歉成了習慣,最後,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她的指尖緊了緊,告訴自己,別害怕,臻晚晚,你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抬頭,眼中是毫不退縮的堅定:「我知道姐姐的心意,爸爸媽媽也知道姐姐的心意,但是,我們更關心的是姐姐的身體,我想,比起一份禮物,爸爸更想要的是姐姐的身體健康不是嗎?」
臻晚晚句句不離身體,句句不離健康,這些隱晦的字眼,讓臻致笙的臉色慢慢地慘白,她本來便有些不正常的唇色,現下越發地難看,時刻注意著臻致笙情形的傅承征,再也忍不住。
「夠了!」
傅承征厲喝一聲,猛地伸手向著逼近的臻晚晚推去。
客廳裏跟著幾聲男女混合的驚叫,臻晚晚其實在那一刻是很想順勢倒下去的,不過考慮到自己不是臻致笙,就是真的頭破血流估計也沒什麼用,及時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傅承征那狠狠地一推。
「二小姐,你怎麼這麼惡毒,你難道不知道大小姐受不得刺激嗎?」
傅承征站在臻晚晚面前,用自己身高優勢鄙視地望著臻晚晚,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過激。
臻晚晚望著那邊低垂著眸子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臻致笙,還有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的白玲,對自己陰沉著一張臉的臻嶽庭,冷笑一聲:「我需要解釋什麼?」
攤開雙手,望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傅承征挑眉:「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傷害姐姐的事情,還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我從來不知道,在臻家,我只是關心自己姐姐的身體一下,就至於讓你這個外人來對我興師問罪!」
「姐姐,請你告訴傅先生,我有哪裏對你造成傷害了嗎?」
臻晚晚問一直做壁上觀的臻致笙,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陰霾,覺得方才還有些不好的心情瞬間變好,說實話,不管臻致笙最後是否知道臻晚晚心髒的去處,臻晚晚發現,自己都本能地厭惡著她。
厭惡著前世用她的慘死,來延續自己生命的女人,無關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