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致笙望著傅承征面上那點點的胡渣,望著對方眼底的一點青黑,道了這麼一句。
只是這麼一句,便讓傅承征這樣一個大男人,忍不住眼睛有些酸澀。
上一次兩個人在花園裏偷偷見面,不知道怎麼被臻嶽庭知道了,對傅承征嚴詞警告了一番,他不敢再偷偷去臻家,卻怎麼抵得住對臻致笙的想念。
第五十九章 扭曲的感情
「哥,你回來了?」
葉向欣歡歡喜喜地攬住了葉向歌的胳膊。
「嗯,晚晚呢?」
葉向歌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眼睛下意識地尋覓了一圈客廳。
「哥,你什麼意思?我等了你一個下午耶,你回來就問臻晚晚,那個女人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了,讓你這麼離不得她!」
葉向欣猛地甩開葉向歌的胳膊,大吼道。
「夠了,那是你大嫂,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記得!」
葉向歌的心情也很不好,他想到臻致笙和他說的那些話,想到臻致笙虛弱地在他面前病發的樣子,想到自己那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心裏又是惶惑,又是難堪,他甚至剛剛在回家前,去了一趟醫院,去找了最著名的一位心髒科的權威,詢問這件事情。
「緊密相連的血緣,比如父母,兄弟,姐妹,確實更加容易接受換心手術,而且如果血型也相同的話,排斥反應會是最低的,當然,其實我們不建議這樣的手術,父母兄弟姐妹為了親人願意主動換心是一回事,付出他們健康的生命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那位心髒病方面的專家的話語,在葉向歌耳邊不斷響起,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他對臻晚晚有好感,他現在其實不是那麼排斥臻晚晚作為自己的妻子了,臻晚晚不是葉向歌以為的木偶人,臻晚晚也有自己的性子,便是和他鬧別扭,和他發火,也是他婚前給她難堪。
葉向歌不是天生的壞人,這樣的臻晚晚,他甚至是鄙夷自己的那些念頭的,可是,葉向歌更加忘不了臻致笙,他的阿笙,那個只是一眼,便奪去了他全部目光,奪去了他整顆心的阿笙。
他忘不了那一日那個被風吹掉遮陽草帽,發絲飛舞間,轉眸一笑的女子,忘不掉她的溫柔,堅強,隱忍,甚至是痛苦。
「晚晚呢?」
葉向歌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他現在突然很想要見到臻晚晚,見到她,說些什麼。
「你又為了她吼我,那個女人憑什麼讓你這麼重視,明明我才是你親妹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親妹妹,她才和你認識多久,有結婚那麼久嗎?她有哪裏好,能夠讓你這麼想著念著,為了她把你親妹妹都拋到一邊!」
葉向欣不知道葉向歌心裏的那些難堪陰鬱,她只是像是一只被觸犯了痛處的獸類似的,向著葉向歌咆哮,不依不饒地抓住葉向歌的手,往外面推:「我寧願你還和以前一樣,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不願意你把心思都用在臻晚晚那個女人身上,你走,你出去!」
「鬧夠了嗎!」
葉向歌一甩手,就把葉向欣甩到了沙發上,一聲怒吼,葉向欣先是怔住,然後,撲到沙發上,埋臉哭了起來:「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你明明說我是你最寶貝的妹妹,沒有一個女人及得上我,嗚嗚,你混蛋!」
葉向欣的話語還有那激烈的反應讓一邊問詢過來的傭人們側目,這樣的話語反應,便像是一個妻子抓奸丈夫一般,不正常的很,只是,傭人們不敢多想,更不敢多說,葉向欣一貫的對葉向歌有種奇特而霸道的占有欲,他們見多了被葉向歌偶然帶回家中的女人被葉向欣惡整的場面,一個個故作什麼都沒有發現,趕忙過去安慰葉向欣的安慰葉向欣,去請葉夫人的去請葉夫人。
第六十章 良心?
「你們兄妹兩個什麼時候能夠讓我消停消停!」
葉夫人皺著眉,剛剛在書房裏和公司那些董事遠程通話,讓她到現在還頭痛的厲害,葉氏是那個男人給她的補償,但是她只有所有權,卻沒有管理權和決策權,葉夫人也是想要做出些成績的,這些年來一直努力地學,努力地做,只為了得到更多的東西。
她看不起小小的葉氏,她的心,放在那個男人那龐大的產業上,葉夫人不止是自己爭,她更加想要葉向歌進入公司董事會,成為決策者,讓他在自己的親生父親面前得到重視,可是,葉向歌不是這塊料就是不是這塊料,以前不是沒有去公司做過經理,最終弄的一塌糊塗,葉夫人才不得不找了臻家,臻家只有兩個女兒,臻家也是家大業大,臻家最後一定會幫著自己的兒子更上一層樓,葉夫人是如此堅信著。
卻哪裏想到,自己在那裏為了兒女的前途殫精竭慮,這兩個東西只知道在這裏內訌!
葉夫人看著兩兄妹一個冷著臉站在那裏,一個掛著眼淚坐在那裏,氣的一陣胸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