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清晨起來面對程思遲毫無顧忌,大膽之極的言行時,臻晚晚的臉皮,還是有些欠缺的。
「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現在,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
臻晚晚幾乎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你做什麼?」
臻晚晚喊了一聲,卻是程思遲俯身將臻晚晚再次壓在了身下,他的雙手,撐在了臻晚晚的臻首兩側:「晚晚,你不會忍心讓我失望吧?」
那雙鳳眸之中,流動著點點光暈,閃爍著迷蒙的情意,臻晚晚的腦袋暈乎乎的,一聲好,就那麼脫口而出。
一個深深的,激烈的吻,將臻晚晚肺部的空氣都掠奪了去,臻晚晚以為,今天早上兩個人就要在床上再來一回合了,程思遲這麼迫切地要求著,她都做好准備了,哪裏知道,在將她吻得情動之後,男人主動放開了她。
臻晚晚的腦袋一時間還暈乎乎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男人幫著她穿上了衣服。
嗯,起碼現在發現了,程思遲還是有一樣不擅長的,比如說替女人換衣服,臻晚晚迷迷糊糊地想著。
程思遲沒有拉著臻晚晚上床,卻是拉著她坐到了梳妝台前。
「你要做就快做,現在又是要幹什麼?」
臻晚晚被弄的莫名其妙,直到,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梳妝鏡前,迎著男人溫柔的眉眼,他手中拿著一把梳子,為臻晚晚,笨拙卻溫柔地梳理著那一頭長發,烏黑柔亮的長發,自男人的五指之間穿梭,浸染著臻晚晚的氣息,讓程思遲眉眼間,越發柔和。
臻晚晚,望著鏡子中,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那個偉岸的卻為她執起一把發梳的男人,喉嚨有些哽咽。
「這樣,更好看。」
程思遲俯下了身子,眉筆,在臻晚晚的眉間劃過,自眉尖劃過眉梢,柔柔的,涼涼的觸感,當眉筆掃落後,臻晚晚眼睛有些酸澀:「大男人的,做這些也不覺得可笑。」
諷刺的話語,卻不能忽視那打著輕顫的喉嚨。
「畫眉之樂,古人尚且崇尚,我自然是想要和你一試了。」
程思遲的臉頰,摩挲著臻晚晚的臉頰。
「這是,你在我面前醒來的第一個白日」
「我希望,這不會是唯一的一個白日。」
程思遲說著,眼中含著祈求。
「你說情話的功力,估計可以出書了。」
臻晚晚好容易咽下眼底的酸澀,被程思遲說的,差點掉淚,考慮到他方方為自己畫的眉,她不想要汙了去。
「好了,不是想要嗎?現在,我允許你碰我。」
臻晚晚張開雙臂,對著程思遲微笑著說道,那雙嫵媚的杏眼中,瀲灩著如水般的柔情。
「抱歉,女王大人。」
程思遲俯身,將臻晚晚的雙臂攏在自己脖頸處,湊近了她的耳際:「雖然很期待現在吃了你,可是,把你喂養的壯壯實實的,可也是很重要的呢。」
「好了,我們去吃早餐吧,再不去的話,估計管家就要破門而入了。」
「程思遲!你耍我!」
臻晚晚徹底回了神,看著程思遲那張笑的和狐狸似的容顏,手癢癢的很。
程思遲腰身使力,將臻晚晚一把打橫抱起,對這個動作,他熟悉的很,而臻晚晚,都已經懶得和程思遲計較他的公主抱了,自動在他的懷裏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他環抱著她,她依偎著他,仿佛已經做過了千百次一般,自然而然,沒有了一絲的隔閡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