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熙的眼睛,落在臻晚晚的腹部,然後,搖頭:「起碼我從來沒有聽說程思遲最近出過什麼車禍或者意外,還有,他總是程家的大少爺,有的是人替他擔心,不缺你這一個,反而是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臻晚晚怔怔的,為了沈文熙口中程思遲根本沒有出過什麼意外的證實。
「程思遲現在和於曦佳是龍城上流社會公認的一對,兩個人過些日子就要訂婚了,我想,他也許是因為,家裏的原因吧。」
想到臻晚晚受傷的那一幕,沈文熙閉了閉眼睛,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成全,如果成全是放任臻晚晚不斷受到傷害的話。
「我不會放棄的」
臻晚晚笑了笑,唇角的笑容有些慘淡,眼中卻滿是堅定:「我也以為自己能夠放開他,可是,我做不到。」
臻晚晚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招惹了我,我便不允許,他就這麼離開。」
臻晚晚的聲音裏,添了一絲冷意。
沈文熙怔了怔,為了臻晚晚的態度言語,他伸手,拉下臻晚晚的手,望見了對方眼中來不及眨去的一絲絲晶瑩:「我不行嗎?」
沈文熙猛地將臻晚晚攬在了懷中,他的頭,抵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臻晚晚,我能夠給你的,比程思遲給你的,一定會更好,更多,給我個機會好嗎?」
冷漠的男人,聲音中卻不自覺地多了一絲祈求。
臻晚晚的心裏,驀然一軟,沈文熙,是除了程思遲之外,第二個真心對她好的人,程思遲已經找到了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的,能夠幫助他的女人,臻晚晚於程思遲,只能夠成為汙點,那一刻,臻晚晚也想著,也許,她如果先遇到的是沈文熙,先動心的是沈文熙,結果,會好的多。
只是,那迷茫,只存在了那麼一小會兒,便消散無蹤,臻晚晚的手,輕輕地抵在沈文熙的胸口,然後,推開,她望著他那雙沉靜中透著一絲惆悵的眸子,沒有出乎沈文熙的意料,再次拒絕:「你不是他。」
就像是臻晚晚說的,相識太晚,便沒有如果,她的心太小,太殘缺,勉強住進去一個程思遲,已經是她的極限,已經將她的愛情與勇氣盡數付諸其中,臻晚晚沒有勇氣與能力,再去接受第二個人了。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想,我應該走了。」
臻晚晚勉強想要起身下地,即使腹部那裏因為一個輕微的動作,而疼痛難忍。
沈文熙望著臻晚晚蒼白著臉,卻堅持想要下床離開的行為,伸手,將臻晚晚重新按在了床上,在臻晚晚不滿地瞪大眼睛時:「如果你不想孩子有事的話,好好在這裏修養。」
「孩子?」
臻晚晚的眼睛瞪的更大,嘴裏喃喃著這兩個字,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臻晚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孩子,前世,對孩子所有的企盼,被葉向歌消耗殆盡,今生,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此以後,要去背負另外一個小生命的人生。
「我想我真的該走了。」
有種恐慌,讓臻晚晚想要馬上離開這裏,去找到程思遲,她想他了,她想要呆在程思遲的身邊,程思遲一定會告訴她,應該怎麼做的。
「臻晚晚,我沒必要騙你!」
沈文熙俯身,雙手緊緊地按住臻晚晚的雙臂,他臉上全是隱忍與痛苦:「我恨不得這個孩子不曾存在,我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臻晚晚在發呆,老老實實地,真的便一動不動了,宛若一個木偶人一般。
良久,在沈文熙以為臻晚晚想通了的時候,臻晚晚開口,她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我要去找阿遲,我要告訴阿遲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最後一句話,明顯變輕,帶著些許的不確定。
沈文熙心底一痛:「你這一次在白家老爺子的宴會上鬧得有些大,外面已經有人在找你了。於曦佳的手段,你不會想要去嘗試的,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也先在這裏安心待些日子,好嗎?」
「至於程思遲,我會讓你再見他一面的。」
沈文熙覺得自己先在越發像是那些狗血言情劇中可悲的男二了,為了臻晚晚,他變得都不像是往日的自己了,他卻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自己的話語:「如果」
「我是說如果,他的選擇讓你失望的話,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