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曦佳收起了手中開著攝像頭的手機,然後,拿起一塊幹淨的手帕,將地上殘留著些許毒品的針筒包了起來,小心地放入了包包裏。
這些東西,才是真正能夠讓於曦佳放心的東西,比起劫持臻晚晚還要放心,有什麼,比掌握了一個大企業大家族的繼承人吸毒,還要讓於曦佳安心的呢?
她從前太傻,只是在淩若催眠了程思遲時,讓他感染了輕微的毒癮,她以為,那樣的程思遲離不開她,哪裏知道,程思遲早就在偷偷戒毒,最後反而是狠狠地將了她一軍,直到今年,於曦佳才從那個該死的地方出來,所以,她學聰明了。
「阿遲,只要你好好和我在一起,我總會滿足你的心願的,放心,我們明天舉行婚禮的時候,我會讓那個賤人,出現在你面前的,畢竟,阿遲穿著新郎服的日子,可只有這麼一次了,若是錯過了,那個賤人該是會遺憾的。」
那一刻,程思遲狼狽地宛若死人一般,可是,在聽到於曦佳用得意的語氣說著一定會讓臻晚晚出現在婚禮現場的那一刻,程思遲眼中,閃過了鋒銳宛若刀芒的光。
程家和於家聯姻,雖然越過了訂婚程序,直接結婚,而且還是在匆匆忙忙之間便決定了的,可是,婚禮現場布置的極其的井然有序,眾多賓客觥籌交錯,沒有出絲毫差錯。
婚禮是在露天舉行的,眾人或是獨酌一杯,或是湊在一起談著生意,論著交情,或者是湊在一起,悄聲說著一些八卦,程家和於家的八卦,兩家的獨子獨女的婚禮,還是這麼匆匆忙忙的結婚,很多人都猜測,也許是奉子成婚也不一定。
化妝間裏,臻晚晚的背後被頂著一把槍,望著在臉上塗塗抹抹著的於曦佳,面上沒有絲毫懼怕,有的,只是冷然與鄙夷。
「呵,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迎娶另外一個女人,感覺如何?」
從鏡子中看到了臻晚晚的樣子,於曦佳笑的得意,她放下手中的化妝棉,伸出手,身邊的化妝師立馬半跪在了地上,小心地幫著於曦佳修剪起了指甲,女化妝師臉上冒出了冷汗,卻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實在不能夠怪她如此,誰讓於曦佳非要讓臻晚晚也跟進來,還要在她的身後頂上一把槍?
「威逼來的,不知道你有哪裏值得這麼高興。」
臻晚晚冷哼一聲,她不是傻子,自己現在什麼狀態,程思遲那幾日什麼狀態,於曦佳現在又是個什麼樣子?她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她現在安然無事,程思遲和於曦佳成婚,臻晚晚也許會痛不欲生,也許會做出某些激烈的不理智的事情,可是,身後冰冷的槍口,還有昨夜一夜被關在碼頭集裝箱裏的經曆,讓臻晚晚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這個賤人!」
啪的一巴掌,於曦佳狠狠地打在了臻晚晚的臉上,她惡狠狠地望著臻晚晚歪倒一邊的臉,臉上紅紅的五指印,甚至被她尖利的指甲刮出了一道血痕。
「你以為阿遲還會和你在一起嗎?我告訴你,我今天得到了他,我就是永遠得到了他,他離不開我的,除非他想要從此以後身敗名裂!」
臻晚晚神色一動,眼中忍不住染了些焦慮擔心:「你做了什麼!」
「一點小小的把柄,你不需要知道了。」
於曦佳湊到臻晚晚的臉旁,用陰冷的語調說道。
「你只要知道,今天之後你再也沒有機會礙著我的眼,就行了。」
於曦佳的手,挑起臻晚晚的下頷:「看這小臉蛋兒,多好看,生氣的時候更好看,怪不得把我的阿遲迷得神魂顛倒,阿豹,等到婚禮結束後,送這個小賤人,去她該去的地方,知道嗎?」
「是,小姐。」
阿豹神色一凜,想到於曦佳的吩咐,便覺得身上發冷,他發現,在這位於大小姐身邊呆的越久,他就越是對女人害怕起來,阿豹很擔心再這樣下去,某一天,他會對著女人硬不起來。
敲門聲響起,於曦佳親自打開了門:「親愛的,你怎麼才來?」
她將自己的唇湊到了程思遲的耳際:「看看,我是不是很守信用,把你的小賤人帶過來了?」
程思遲的眼睛,落在被綁著雙手的臻晚晚身上,然後,又落在了那個拿著槍指著臻晚晚的阿豹身上,他的眼睛迅速收回:「讓她一起去觀禮吧。」
程思遲的神色很淡,很顯然,於曦佳對程思遲面對臻晚晚的淡然神色,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她大發慈悲地讓阿豹幫著臻晚晚解開了綁在雙手上的繩子:「讓她看看也好。」
自覺手上已經掌握了足夠把柄的於曦佳,已經不那麼在意臻晚晚了。
第一百零四章 反擊賤人
程思遲和於曦佳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難得俊秀優雅,女的嫵媚動人,當他們兩個相攜著走出來的時候,不管剛才在如何猜測如何八卦的眾人,紛紛對著新郎新娘報以熱烈的掌聲。
婚禮進行曲在耳邊回響。臻晚晚望著那個和另一個女人相攜著手,在紅地毯上越走越遠的男人的背影,只覺得眼睛一陣發酸。腹部跟著有些脹痛,更痛的,是她的心,明知道程思遲是受到威脅。明知道他不會願意娶於曦佳,更加明白,自己根本不願意放開程思遲的手,將他交到另外一個女人手上,臻晚晚忍不住便要張口大喊。
阿豹早已經看住了她,他的手緊緊地鉗制著臻晚晚的手腕:「甄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如果你想要提前退場的話,或者說,你想要讓大小姐拿出能夠讓程先生身敗名裂的東西的話,你可以喊一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