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握住了糖鹽水的雙手,輕輕摩擦她的右手虎口的繭子,吻了吻她的手心,誠懇的說道:「對不起」。
唐晚生聽聞也是一愣,他是叱詫商業屆的人才,可以說成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像面對吳天,他都可以一槍斃命,究竟是怕吳天傷害到她,還是擔心吳天會替幕後黑手頂罪,這個男人的心機太深,唐晚生覺得自己不了解他,分不清那是真心那是虛情假意。
她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沒事了,我不在意」。只是以後會對你留個心眼,不再信任了。
唐晚生在心裏把後半句默默的念著。
傅言琛聽到她說的話便知道,她不再信任他了。
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傅言琛放開唐晚生的雙手,利用臂力爬到了床上,脫了鞋子,坐在唐晚生的旁邊,摟著她,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晚生,老婆,原諒我好不好,求求你,你看我那麼可憐,差不多三十了,好不容易娶個老婆,可不能失去,老婆,原諒我吧」!
唐晚生第一次看見那麼無賴不要臉的傅言琛,傅言琛本來還覺得很丟人,不好意思,可是他一想到無賴一點唐晚生就會原諒他,他就覺得,有沒有臉都一樣,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唐晚生眉頭皺了皺,她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卻被他禁錮的更緊,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頸,耳垂,弄得她很癢。
唐晚生忍不住了,使勁推了推他,說了句:「癢」。
傅言琛卻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底,吻了吻她的細膩的臉蛋,問道:「哪裏」?
唐晚生望了望天花板,心裏默默嘀咕:『天啊,你收了這個妖孽吧,他不是傳說中冷漠無情,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嗎?現在這個吃我豆腐的是誰』!
「傅言琛」!
唐晚生實在受不了了,憤怒叫了他一聲,傅言琛卻在為自己把她氣生氣了而感到自豪,他就是想要讓她的所有情緒都暴露出來,讓她在他面前就像個普通人一樣,隨時隨地的發泄自己。
傅言琛暗啞的聲音帶著磁性,問道:「怎麼了?老婆」。
唐晚生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不夠掉的,無奈只是跟哄孩子似的說道:「言琛乖,松開我好不好」?
傅言琛在她的脖頸處流連忘返,制造一個又一個的小紅點,而那個位置偏偏唐晚生看不到。
他磁性暗啞的聲音,悠悠的說道:「好」,雙手卻在她的腰上緊緊縮了縮,唐晚生感覺到疼痛,才想起脖子上的紗布被傅言琛慢慢的抬起來,他在幹什麼!
她在他的手上使勁的掐下去,可他依舊不松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許久他松開了她,手上卻多了一排排的血指甲印,足見唐晚生下手有多狠,偏偏他還滿不在意的吻了吻被她掐的指甲印,那動作溫柔似水,像是在親吻唐晚生一樣。
窗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給他渡了一層溫柔的光芒,淡紫色的眼眸裏全是唐晚生的身影,不知不覺她竟然看的出神。
直到他的唇貼過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神,她突然推開他,捂著自己的脖子,緊張的找紗布鏡子和藥水。
傅言琛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原來她也有害怕的,那就是她的命!她怕死。
傅言琛嘴角微微上揚,淡紫色的眸子裏映著唐晚生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他才溫柔的緩緩說道:「老婆,你過來,我幫你塗,你暈血」!役每名弟。
唐晚生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傅言琛不知道被她殺死多少次了。
她覺得,這個腹黑霸道,臭不要臉的男人也許才是真正的傅言琛。
愣了愣,她還是把手裏的酒精,消炎藥,紗布,遞給了傅言琛,乖乖的坐在他的對面,抬起脖子。
對於唐晚生的反應,傅言琛可以說是相當的高興,她竟然那麼相信他!
就在他暗自竊喜的時候,唐晚生突然放下脖子看著他,問了句:「你行嗎」?
赤裸裸的挑釁,而且他在唐晚生黝黑明亮的眼眸裏看見了戲虐,她這算是在嘲笑他嗎?
就算如此他也挺開心,點點頭說道:「除了現在晚上不能讓你滿足,其他的都能滿足你」!
語氣認真,態度端正,就是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著葷段子,唐晚生只覺得這樣的傅言琛如果出現在別人眼裏,會不會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
不知為什麼,此刻她竟然很想笑,內心很雀躍,很想損他,於是她照做了。
唐晚生認真的點點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你那麼有錢為什麼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