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此機會冷笑了兩聲:「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如果一周以後你們不搬走,我會叫警察過來,如果警察還是不行,那我們法庭上見,簡先生,你不是跟我講法律嗎?我可以跟你講,官司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了,無所謂的。」
我說完話,便從沈淩塵簡涵身旁離開,簡涵見著我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因為沈淩塵一直牽制著她。
而簡凡生在我伸手,大聲呵斥著:「我簡凡生真是生錯了女兒!」
女兒?
我什麼時候被他當做是女兒,細心呵護過。這樣強加的親情,真是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雖然是我早就想好要交代的事情,但因為沈孝軒和沈淩塵突然的出現。場面還是比想象的好控制很多。
我前腳坐上車,准備走了,後腳就見沈淩塵出來,於是我便沒著急,他則很自然的走到我這裏,上了車,轉頭看著我:「這麼急著就走了,不准備簽約了?」
我彎了彎唇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而將車開走。
到了公司樓下,我對他說:「合同已經准備好了,第一次來我公司吧,不要嫌棄太小了。」
我開車門下去,他則跟在我身後,進了電梯,他才淡淡開口:「你覺得拿到我的股份,就可以……」
「拿到你的股份,至少可以得到雲升一半的股份,至少可以跟簡凡生平起平坐,至於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極輕的嗤笑了一聲:「林征淮倒是真的舍得。」
一個人被仇恨蒙蔽內心的時候,其實很少再去考慮這些,比如,林征淮真的很舍得,雖然我與他打了欠條,堅持要還給他錢。
但是,我與林征淮都知道,那麼大筆錢,我是還不起,沈淩塵今天一說,我心裏突然有點不舒服。
因為我用的太心安理得了,這真不好。
我沒有理他,電梯到了以後,陳暖等在電梯口:「沈總,這邊請。」
沈淩塵凜然著身軀信步走到我辦公室,陳暖則將股份轉讓書拿出來,我與他分別簽好自己的名字,隨後我就直接開了支票給他。
他站在我對面,拿到支票以後,他微微前傾,俯身戲謔的看著我說:「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事情,簡妤,你動作不如快一點。」
看來沈氏出現危機,沈孝軒求婚,這些事對沈淩塵來說沒那麼重要,那什麼才最重要?嗎台邊號。
斕如?那女人我才不會碰,和一個植物人叫什麼勁兒,還不如直接跟沈淩塵對著幹。
我沉吟了片刻,淡聲說:「陳暖,送送沈總。」我還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則起身,微微抬著下巴,倨傲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不久,林征淮發了一封郵件給我,是關於酒吧老板行蹤的,他現在還在林城,還混跡在酒吧街中。
平日裏喝酒打牌,至於錢,都是從一個賬戶匯入他的,而那個賬戶,很不巧就是沈孝軒的。
得到這個線索後,我直接回複了收到了三個字,便拿起外套出了門,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搞不定他,所以走之前我給沈淩塵發了短信,告訴了他地址。
如果是能夠對付沈孝軒的,他應該會很樂意過來。
我到了酒吧一條街以後,沒有盲目的一家一家找,郵件裏說,他常常去的,就是眼前這一家叫青澀的酒吧。
眼瞧著沈淩塵的車到了,我才下車,與此同時他也走了過來。
「簡妤,折騰人好玩嗎?」他似乎對我這樣呼來換去的,不太習慣,我卻沒有心情跟他說這些,神色略顯嚴肅的說:「沈淩塵,事先說好,查出什麼問題,都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沈淩塵不置可否:「行了,進去吧。」
我緊隨著他走進酒吧,這個點,酒吧才剛剛上人,我與沈淩塵左右尋著人,但是並沒有找到。
我猜他可能在包廂裏,但沈淩塵卻帶我找了個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