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許易帶進了廚房,他又順手關了門。剛剛我還能表現的好一點吧,這時候只剩我們兩個,我也在生許易的氣。
我覺得,他不能那麼說陳識。
但許易說,「你沒聽到剛剛是誰先挑釁的嗎?」
這樣,其實事情又很明白,確實是陳識先不對。
「可是,就算他不對你也不應該那樣。」
許易笑笑,「我為什麼不能?因為他比我年紀小?可是他二十一了,大學都畢業了,他是孩子嗎?你維護他,不過是因為你喜歡他。他真正走進這個社會的時候,你能保證每個人都喜歡他?你不覺得你這樣沒有原則的維護才會讓他更看不清現實嗎?」
許易說的對,他說的都對。
可我未必聽的進去,我只是覺得眼下打擊到陳識的人就是許易。
待不下去了,我開門要出去,許易也沒有攔著我,只是門外,就只有許尼亞一個人了。
我問他,「他們呢?」
許尼亞聳聳肩,「司辰應該是去找陳湘了。」
司辰知道許易是來找我的,當然不會和陳湘生氣了,恐怕這會兒倒是很放松。
「陳識呢?」
許尼亞看我,沒說話。
意思就是走了,也走了,但不想司辰那樣走的時候心情還比較好,是心情不好的離開的。
我要出去追,許易拉住我。
「你還真把他當孩子了?」
我瞪許易,並不能瞪出一個結果來,發泄不滿的話,許易也並不是得罪了我的人,甚至他也沒什麼對不起陳識的。
追根究底的,是我們現在的狀況不好,我們什麼都不對,所以在許易這樣一個天差地別的對比面前,我們顯得更加渺小,渺小到最後一絲的底氣都接受到質疑。
然而許易說的對,我不是孩子,陳識也不是孩子,這樣的挫折是應該面對的。誰都擋不了,也代替不了。
躲過了也還有下次,一直躲,就會躲成一個廢物。
我默認了許易的看法,讓陳識自己去想,他會明白,我並不應該只是單純的維護他縱容他,我更應該相信他有面對的能力。
我沒去追陳識,但是時間不早了,練習室裏最後剩下我們三個人,許尼亞和許易都說要送我回去。
我挺為難的,其實我自己可以走的,只是這個時間真的沒有車了,這附近都是單行路要打車又不方便,需要繞很多路,這些路,偏偏又是比較暗的小路。
真要選一個人去送我,我是偏向許尼亞的。
可是在我們三個上樓之後,許尼亞接到一電話,然後苦著臉告訴我,「我得先走了,哥,你幫我送向西回去。」
又對我說,「半小時後我給你打電話,記得接。」
許尼亞這樣,還是不放心許易。
我問他什麼事,我以為是他那樣後宮彩蝶們又有哪個出事了,結果許尼亞說,是他媽,在家裏切水果切到手指,這會兒給許尼亞下令讓他買膠帶回去。
許尼亞很孝順的,何止是順便買回去,他現在想立刻回去。
我上了許易的說,問他,「你怎麼不一起回去啊?」
許易開車,很專心,隨口回答了一句,「他媽又不是我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