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指我。
我說,「算了吧,別拿我開玩笑。」
他抬了抬眼皮,「你還想一輩子就不結婚了?」
我說,「不會啊。」
但也肯定不會是和你。這並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許易,而是我對他,其實也沒那種感覺。
許易這樣照顧我,從前也一樣這麼照顧過很多姑娘,因為那些姑娘弄死的都是他的兒子,所以他會愧疚。
對我,可能是順帶著的憐憫,想起他以前辜負過的那些小姑娘了。
這麼說吧,從以前到現在,許易對我的心思一直沒隱瞞過,一切都擺在明面兒上。
但我對他,也完全是明明白白的。
舉個例子,許易可能現在覺得我還算順眼省心,那是因為我不愛他,假如我愛他,他不愛我,那我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許易又要喝酒,大概是慶功宴上還沒喝夠,拿來酒杯,給自己倒了,順便也推給我一杯。
他舉杯,我沒有,但他還是象征性的跟著桌上的那個杯子碰了下,自己喝了一大口。
喝完,眯著眼睛看我,嘴角往上扯,笑的很壞。我覺得他要對我動手動腳了,在他對我動手動腳之前,我跑了,拉著我的行李箱。
回到了我應該在的地方。
這樣一來一去的折騰,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了。
時間過的真快,一年前的四月,其實我也是跟著許易混的,一年後的現在,我還是靠著他撿回了自己的小命。
可惜,只剩下半條了。
關於我消失了小半年又一直在請假這事兒,平常關系好的幾個同學來找我八卦了,我索性說是因為失戀。
失戀完了,再出去散心。
現在,就沒事兒了。
然後有人想起來我的男朋友,就認出了最近開始小有名氣的陳識,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真不是個玩意兒。」
我說,「不是那樣,我們倆不合適,我提的分手。」
這是實話,但同學嘛,又同樣身為女生,她們是為我惋惜的,也張羅著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比如,肖揚。
我和陳識分手這事兒,肖揚也很快知道了,又來找我了,捧了一束花,背著他的木吉他,十足一文藝小青年的模樣。
他在教學樓外面唱歌。
唱的我煩了,直接過去說,「我不喜歡你,別來煩我了。」
這一幕,剛好讓許易看見了,他說是工作完了順便過來找我吃個飯,我就跟著他去了。
從許易那兒搬出來也過了半個多月,他來找我吃飯不過是順便,也不過是打發時間,要真的像是肖揚那種想法的話,估計早就去我住的地方樓下堵著我。
說真的,和許易相處不累。
許易問我肖揚是誰,我就解釋了下。
然後他點頭,說,「難怪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