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刨了你家祖墳?」
司琪「……」
清揚的笑聲自他喉間滑出,司琪也覺得有些丟臉,她又沒殺過魚,以前吃魚都有人幫著殺好,為了他,她第一次殺生,被濺了一手血不說,那條魚還跳起來嚇她。
這該死的大種馬不安慰她且罷,還笑話她。
視線轉眼又落到那條滿是鮮血,由跳躍變成只能動尾巴的魚身上,呃……剛才慌亂中她好像砍了這條魚好多刀,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確實很血腥。
難怪他說,這魚刨了她家祖墳。
退離他的懷抱,司琪狠瞪了他一眼,憤憤的從他手裏搶回了刀,沒好氣道。
「少爺看完笑話了,可以繼續去看報,奴婢這就給您做吃的。」
這回,蘇炎澈到是沒走,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故意逗著她。
「女人,你到底會不會做,不會做別逞強,我不笑話你。」
「廢話,我可是做魚高手好嗎。」
司琪沖他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殺人要償命,她真想也砍他幾刀,這樣就不用受他的脅迫便可以離開了。
「呵」蘇炎澈毫不給面子的嘲笑,下巴微揚,指向了那條魚「你確定不是砍魚高手?」
「……」
話不投機半句多,司琪決定不理他。
……
「少爺,辰少爺來了,在書房等你。」夏寒走近報告。
蘇炎澈確定司琪是真的會做菜,這才把視線收回,轉身往書房走去。
推開門,他一如既往的看到那個佇立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遠方的男人。
「終於記得來我這了。」
蘇炎澈走近,遞了杯酒給男人,熟絡的說著。
方辰淡笑接過,相互砰了下杯,淺綴了口才道。
「聽夏寒說,計劃要提前,發生了什麼事?」
蘇炎澈唇角的弧度微僵,琥珀深眸清冷,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
「老頭逼我結婚生子。」
「你也到結婚的年齡了,為什麼這麼急著要孩子?」
方辰眉宇隱著一抹沉思,要說蘇老爺想著抱孫子,那是鬼都不信。
蘇炎澈冷然一笑,話聲悠悠傳來,雲淡風輕的態度仿佛與他無關。
「蘇家祖訓,在繼承人無子嗣其間被害身亡或意外身亡,掌門人應被族出蘇家,財產由各領事接管,交給新立繼承人,若留有子嗣的繼承人死亡,掌門人則輔助新繼承人。」
蘇家掌門人正是蘇老爺。
「所以,蘇老爺是想要你死。」
方辰多少驚住了,眸底有些濃濃的擔憂,虎毒不食子,這蘇老爺到底是有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