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記起,蘇炎澈送她的項鏈還沒有拿下來。
坐到梳妝台前,她低著頭找到項鏈的鎖扣,可是任她怎麼用力都打不開,像是一個死扣。
「怎麼就是打不開呢?」
持續與項鏈鬥爭了十幾分鐘,低垂的脖子也酸脹的要命。司琪有些煩燥的沒耐性,手猛扯了下項鏈。
她以為能扯下來,可是沒有,反到是她的手被項鏈割傷,可是這項鏈明明不鋒利。
鮮紅的血從她指縫間流出,在她還有感到痛時,血珠已經順著鏈子滑了下去,最後滴在吊墜上。
不,確切的說,是滴在那個刻有『澈』字的花瓣上,鮮紅的血把整個『澈』字都覆蓋住了。
司琪有些懵,她緩緩的抬頭,當看到鏡子裏原本閃亮、璀璨耀眼的項鏈,變成一條觸目驚心被血裹著的血鏈時。
心口沒來由的又痛了起來,她左手撐著梳妝台,右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臉色慘白的她有些慌亂的起來。
心裏的害怕與不安開始擴散,總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可是她現在什麼牽掛也沒有,她自己也沒有發生不好的事,那還有誰呢?
司琪慌亂的想著,腦海中赫然出現蘇炎澈那張臉。
「不,不會的,他身邊有那麼多保鏢。」她沒發現自己臉色更白了,聲音也帶著幾絲懼怕。
梳妝台前的她豁然起身,她要想去後山找他,可想起他警告過她不准去後山的話。
急促的腳步頓住,只聽「哢嚓」一聲腳下踩了個東西。
低頭看去,是蘇炎澈送給她的手機。
她眸光暗淡自責了幾秒後,撿起。
竟然是他送的手機,那麼他一定在手機裏存了他自己的號碼。
不能去後山,那就打個電話確定他是不是安好。
點亮屏幕,依舊是那張情意綿綿的照片,司琪自動忽略,滑開屏幕竟然。
「還設置了密碼。」
司琪蹙眉自言自語,想著放棄,可又實大有些不放心他,就試著輸了幾個數字。
一連好幾次錯誤,她有些氣餒,呆呆的看著密碼屏,突然眸光一亮。
在屏幕上輸了幾個數字,竟然解開了。
150829她們錯遇的那天。
看著解開的屏幕,司琪失神了好久,心裏酸痛的難受。
通訊錄,果然有他的號碼,唯一一個寫了澈字的號碼。
她有些猶豫了幾秒,還是撥打了過去。
等待接通間,屬於他醇好聽近乎讓人迷戀的聲音傳來。
「我就知道你記得我們相遇的日子,也一定會解開密碼。司琪,香檳玫瑰的花語是:只鐘情你一人、此生摯愛。」語音中,他說到這裏時靜默了幾秒,接著又說,只是這次的聲音明顯沉了幾分「我想娶你,想把你留在我身邊,竟然你打了這通打電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別噘嘴,也不准在心裏偷偷罵我,現在掛電話也沒有用,我有來電顯示,定情電話已經收到,想反悔門窗全沒有,你能做的只有繳械投降,乖乖做蘇炎澈的老婆。」
司琪確實噘著嘴,聽到他這近乎無賴的騙婚後,是又氣又笑。
他連她會掛電話都猜到了,到底該說他聰明呢?還是經驗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