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寒有些傻眼了,本能的啊了一聲。
「啊?」
蘇炎澈學著他也來了一聲,只是那上揚的尾音好可怕,再加上他陰惻惻的眼神,夏寒真覺得自己在受淩遲之刑。
早已經冷汗狂飆的他有些後悔對少爺撒謊,他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啊?
還是把霖少爺找來。讓少爺再多睡幾天?
不管他怎麼懊惱也為時已晚了,天人交戰中,夏寒做了個怕死也不得不做的決定。
將謊言進行到底。
「少爺。醫生說你剛做完手術,不能亂動,傷口會裂開,再說。少奶奶睡著我也不能進臥室啊。」
他一本正經講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蘇炎澈陰盯著他,嗤道。
「我有讓你進臥室?你膽敢踏進臥室一步,挖了你的雙眼。」
對於感情,蘇炎澈一直維持著他的醋桶、霸道。他的心,小到不能容忍司琪與任何一個男人接觸,心裏,眼裏,只能有他一個人。
他的女人,也絕不允許別的男人覬覦半分,不然絕對讓對方死無全屍。
所以,在夏寒談到要進臥室時,蘇炎澈本能的發揮著他醋桶原有的本性。
「少爺,那我就更不能扶你去了。」
夏寒哀傷,想他與少爺一起長大二十幾年的感情還比不上司琪的二十幾天。哎……
「你扶我到門口就行。」
他到要看看,司琪是不是真的如他說的在睡覺。
「……」夏寒默。頭上懸刀的他,現在陷入兩難的境地,不扶是死,這扶了要沒看到人更是死,如果真讓少爺看到少奶奶在給霖少爺做早餐,還陪著他有說有笑的吃,他會死的更慘,慘不忍睹。
他家的醋桶少爺什麼都好,就只有在面對有關司琪的事時,天知道他怎麼就那麼小氣,小氣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小霞與醫生在他面前抱怨的話。
小霞噘嘴說:夏哥。我是女人吧?我竟然是女人少爺為什麼都不允許我幫少奶奶擦身子?少奶奶該有的我都有好不好,你不知道剛才我就解開了少奶奶胸前的一顆扣子,差點沒被少爺扔出來,太可怕了,那小氣的程度真是連一粒沙都容不下呢。
醫生擦著冷說:看病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沒看到患者的傷口靠旁人形容傷勢開了藥,我只不過是想看清少奶奶背上的傷到底傷的如何,少爺卻差點把我的手捏斷,夏哥,要不下次少奶奶再病了,你叫別的醫生過來,我還想多活幾年。
夏寒傷感的也回了他們幾句話:都忍忍吧,你們總比我好,每次只要敢多看少奶奶一眼。少爺就差直接拿刀來砍我,只要有少爺和少奶奶在的地方,我大部份都是低著頭閉著眼的。真不知道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於是,三個心裏有共同創傷的人默默的低著頭,獨自黯然傷神的離開了。
「卡擦」門被推開。
走進來是小霞,手裏端著一個食盤,盤裏是一些剛做好青菜湯和一些稀的幾乎都見不到米粒的粥。
小霞的到來,夏寒彷佛像看到救命女神一般,對著小霞擠眉弄眼的道。
「小霞,少爺醒了,想見少奶奶,你去把少奶奶叫來。」
小霞聽到少爺醒了,花癡的小眼神立刻看向蘇炎澈,那激動的,眼淚花花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