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景家的人,你敢動她試試。」
「呵,不過就是景家的私生女罷了,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景家也不會站出來,不是嗎?」
這話戳到在司琪的痛處,也是景暖暖的痛,當出她們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同樣的遭遇,景暖暖在景家的生活不比她在張家好過。
所以,她們彼此都非常心疼對方,說句不為過的話,她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親。
自然,都成為了彼此的軟肋。
「景家站不站出來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敢動她,我一定會找你拼命,哪怕你是生我的那個人。」
司琪眼中的恨,是司雪芹從來沒見過的。
以前她眸底的恨通常都夾著痛,可今天的恨卻帶著濃濃的殺意,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裂。
這是司雪芹第一次被司琪鎮住,有那麼一刻,她甚至都覺得的前眼的她好陌生。
她頓了幾秒,竟有些不敢直視她的視線。
「你若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對她怎樣。」
司雪芹起身,沒再說什麼,她朝門外走去。
司琪只是沉沉的看著她,等她走出門時,這才冷然道。
「司雪芹,你說有一天我會不會被你逼到親手殺了你?」
司雪芹沒有回話,她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一如既往的優雅的走了。
留下心境亂成一團,又非常惡劣的司琪。
本以為這一場較量結束,司琪盡有些快要虛脫的躺在床上,自她懂事知道怎麼反擊後,她就沒少這樣和司雪芹吵過。
不過,最後好像都是她輸。
她輸在沒有司雪芹那麼狠,即使嘴裏的話再狠,真要做時也下不了手,因為她是她媽。
這是血一樣的事實,誰也磨滅不了。
司雪芹可以不把當女兒,不管她的死活,而她始終都做不到。
腦海中又出現蘇炎澈的臉,還有他說過的話。
他說: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就不能退讓一次,次次都非要贏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即使已經離開,她還是會想起他,他的好,他說的話,他所為她做的一切。
心間微痛,手不自覺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她苦澀笑道。
「蘇炎澈,這次我輸了,面對她我從來都是輸的,就沒贏過,你要是知道肯定很解氣吧?」
眸底滑過一抹痛,食指與拇指來回搓撫著那片刻有澈字的花瓣。
原來真的如小霞所說,只有失去了才懂得什麼叫珍貴。
沒有了他在身邊,拿怕只是一個午,她都覺得好冷,好寂寞,好無助。
可是後悔嗎?
後悔離他而去嗎?不,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有些人是用來緬懷的,有些人是用來彌補的,而有些人只能刻在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