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騙子,你套我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直到此時聽到沈亦儒敲定了三次的話,安顏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但想反悔早就為時已晚了。
「那是什麼意思,這三次可是你自己說的,作為一個成年人,要講信用,對自己說過的話要付責任」沈亦辰捏著她的下巴,露出一個邪魅的笑,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吧,一周三次,做為完止……」
說著沈亦儒便一個巧勁,掀掉了她身上的棉被,欺身上去,直接壓在了安顏的身上,薄唇又穩又准的擒住了她嬌豔欲滴地櫻唇!
推脫不開的安顏,又想用剛剛的老辦法,只是當她下嘴使勁用牙齒咬下去的時候,誰知沈亦儒原來闖進她領地的舌尖,卻突然一下子揪著她的舌頭進了他的領地,如此一來,本該落在沈亦儒舌尖上的牙齒,就這麼狠狠地落在了安顏自己的舌尖上!
為了要逼退他,安顏是下了大力的,所以,只一下子她便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血珠直接滲了出來,兩人的口腔之中都彌散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唔……」痛的安顏一陣悶哼,閉著的眼睛緊縮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自眼角滾落了出來。
沈亦儒沒有注意到她准備用牙齒咬自己的這個動作,要不然說什麼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有所行動,而讓安顏誤傷了自己,感覺著自己嘴裏的血氣和安顏痛的直打哆嗦的樣子,他心疼極了,趕緊松開緊緊揪著的她的舌頭,查看她的傷勢。
「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沈亦儒著急的問道。
本來就一直在隱忍不發的安顏,在聽到他這一句關切的問候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這鑽心的疼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沈亦儒本就不會哄人,面對哭的這麼大聲,舌頭又受傷的安顏,他更是不知怎麼來安慰她,只能是緊緊擁抱著她,一遍一遍地輕拍著她的背,嘴上一遍一遍地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哭了……」
安顏聽著他的話,哭的更加委屈了,伸出拳頭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嘴裏因為舌頭受傷的關系,大著舌頭哭訴道,「就是你的錯,我本來是要咬你的,誰讓你躲開的,你不躲開,我也不會受傷,都是你,都是你……」
其實女人通常會這樣,單獨一個人,沒人安慰的時候,就算是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會咬咬牙一個人挺住,即便是實在難受,也只會是一個人默默地哭泣、默默地流淚。
而旁邊多了一個男人安慰的時候,結果則完全不同了,尤其旁邊的這個男人還是一個自己極為熟悉,更甚至是喜歡的人的時候,女人就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到旁邊男人的身上,而自己則擺出一副萬分委屈的模樣。
當然,這是一種撒嬌或者說這是一種依賴,一種表示女人自己對旁邊男人的依賴,這兩人的關系越親密,這種依賴也就會越大!
正如此時的安顏,旁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比熟悉的氣息,和他那無比熟悉的聲音,都讓安顏把旁邊的男人當成了沈亦辰,身體和潛意識裏所做出的直接反應,也是對沈亦辰的直接反應,信任、依賴、還有撒嬌!
沈亦儒雖然根本沒有聽清楚安顏說的話,但是從她所表現出來的動作,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向自己傾訴和撒嬌。
真是難得的表現,他趕緊抓住這個機會,緊緊地把安顏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一邊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一邊用自己那低沉、魅惑的聲音不停地安慰著她。
漸漸地也不知道怎麼的,本來只是擁抱的兩個人,改變了姿勢,慢慢地變成了面對面互相深情地對望,慢慢地沈亦儒的薄唇離安顏的櫻唇越來越近,直到近到四瓣唇直接貼在了一起。
雷電相交,一發不可收拾,沈亦儒,順勢往前壓下去,剛剛還拼命反抗的安顏,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躺在了他的身下,不再有任何反抗,而是順應著、追隨著他的吻和動作,一直浮浮沉沉,直到天荒地老……
第二天,安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外面早已經陽光明媚、豔陽高照了,只是這些都被臥室裏的那層薄紗窗簾阻隔在了外面。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安顏轉頭望向窗外,陌生的擺設、陌生的窗簾,突然一只喜鵲站在窗外的樹上,一直嘰嘰喳喳地叫著,小小的鳥兒,長長的尾巴,雖隔著一層薄紗,但依舊看得很清楚。
剛剛的叫聲就仿佛是在呼喚同伴般,這會兒又有一只喜鵲飛了過來,兩只喜鵲啄來啄去,你追我趕,追逐嬉戲,展開翅膀飛翔時,劃過的扇形波浪,煞是好看,惹得床上的人兒不自覺地彎下的眉眼、勾起了唇,漸漸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好看的笑臉!
樓下客廳裏,閑來無事正在喝茶的沈家二老,聽到喜鵲的叫聲也被吸引了過去,尤其是沈母在看到那兩個喜鵲那麼恩愛的追逐著的時候,高興地簡直合不攏嘴了。
「老沈,你快看,咱這老宅子裏多少年沒有見過喜鵲了,偏巧今天又來了,而且一來還是兩只,看來我們沈家要有喜事了,而且看樣子還是雙喜臨門!」沈母指著那兩只嬉戲追逐的喜鵲,跟旁邊同樣抬頭看樹上的沈父說道。
「嗯,」沈父微笑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話,「看來你這抱孫子的心願,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
沈母看看那一對喜鵲,再看看它們一直盤繞不去的那扇窗戶,那是安顏所住的客房,然後聯想到早上兒子出門前曾說道,『不讓他們上去打擾顏顏睡覺,說她昨晚累壞了,讓她多睡一會兒』之類的曖昧話語,她就知道自己這兒媳婦肯定是跑不了了,既然兒媳婦有了,那孫子不也就快了嗎?
沈家老宅的隔音效果很好,無論是牆、門、還是窗戶,所以此時還躺在床上的安顏並沒有聽到,樓下沈父沈母所說的話。
欣賞夠了外面的鳥兒,安顏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懶腰,順便伸手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心裏暗忖著,是不是時間還早,不然她定的七點半的鬧鐘怎麼還沒響?
食指輕輕按了一下側鍵,手機屏幕頓時亮了起來,一看時間,剛剛還怡然自得的安大小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著手機屏幕使勁看,怕是以為自己的眼花了,還使勁揉了揉眼,再向顯示時間的位置看過去,可是那裏顯示的時間並沒有變過,也就是說現在的確是很晚了,已經十點五十二分了!
安顏『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可是床邊的一條腿僅挪動了一小段距離,根本還未觸及到床邊,雙月退傳來的疼痛就讓她停住了接下來所有的動作,嘴裏也不自覺得發出一聲痛呼,「唔,好痛……」役畝吉扛。
疼痛讓安顏的大腦漸漸清醒,昨晚發生的事也一點一點的回籠,尤其是在看到地上淩亂的睡衣褲時,她再也沒辦法像剛剛那麼怡然自得了,臉『騰』地一下子暴紅,直至紅到快要能滴出血來的程度。
伸手摸了摸大床上,自己旁邊那塊空著的位置,一片冰涼,早已沒有了溫度,安顏知道沈亦儒應該是早就起來了,感歎的同時,她又不由自主地感謝他早早地離開,不然等她醒來看到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旁邊,應該會更尷尬、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