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並沒有人將她吵醒,白安淺靠在男人的懷裏,小臉紅撲撲的,粉唇微啟。
淡淡的吐著氣,蘇一南同樣抱著她假寐著,聽到動靜,陡然睜開了眼,看著站立在面前的許雋。
眸底不帶一絲的溫度,只用眼神暗示著他別出聲,許雋點了點頭,不再打擾兩人的時間。
邁著步子離開了走廊,心中有些鬱氣堵在胸口,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他深吸了幾口氣。
又吐出,不知為何,只覺得那一幕礙眼極了,伸手摸索了一番口袋,終於在衣兜的角落裏翻找出一盒未開封的煙盒打火機。
點燃,深吸了一口,煙霧被他吐出,迷了他的樣貌,所有的情緒同樣隱藏在濃濃的煙霧中。
「咳咳!」他不會抽煙,吸得有些太急了,一下子嗆到了,曾經有人說過,吸煙能夠消除煩惱,他突然覺得,這話是真的沒錯,至少此時能夠稍微平緩下他的所有情緒。
一盒煙很快的被他抽完,想要再摸索出一根煙,卻什麼都找不出來了,長舒了一口氣,地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煙蒂了。
醫院的一名護士巡樓時瞧見了,面色有些難看,「這位先生,請有些公德心,這是公共場所,請勿吸煙,醫院有專門的吸煙處,你這樣要是讓病人吸取到了應該怎麼辦?」
「抱歉,是我的不對,實在是抱歉。」許雋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連忙道歉。
他同樣是醫生,自然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害處。
也許也是看出了他的誠懇和歉意,這才讓女人的臉色好看些,「算了,想必你也是遇到了什麼事,下次不能再犯了!」
醫院裏生老病死她天天都經曆,到底還是有些能夠體諒的,「嗯,謝謝。」
許雋再回到病房外的時候,白安淺正好慢悠悠的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揉著惺忪的眸子。
蘇一南一臉寵溺的掐著她的臉頰,好讓她快些清醒,卻惹來女人嬌憨的抱怨,「好痛!」
「是嗎?我給你治治。」
「怎麼治?」白安淺不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看,似乎真的很認真的詢問。
蘇一南狡黠的一笑,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偷了個香,隨後問她,「還疼嗎?」說完,眼角淡然的掃過不遠處看著他們的男人,唇角的笑泛得更深了。
「你又耍流氓了!」白安淺滿是怨言的瞪著他,捂著臉頰,「呀!」她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才注意到身旁的許雋,羞得不知所措,更知道自己此時和蘇一南的姿勢有多麼的親密。
一下子就從他的懷裏蹦了起來,整理著自己剛睡醒時淩亂的衣衫,歉意的看著他,「不好意思啊,許醫生,居然讓你看到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白安淺捂著臉,幾乎欲哭無淚,她哪裏會知道許雋居然已經來了,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與蘇一南這樣的。
什麼都被看到了,她的最後一點臉都要丟到家了,許雋故作不明,一臉的茫然,「什麼?」
「誒?」白安淺愣了一下,看著他的反應,心中奇怪,難道他沒看到?是的吧,不然怎麼這個表情。
「黃姨還沒醒嗎?」許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糾結,徑直的走到玻璃窗前,往裏面觀看了一下。
果真仍然在昏睡中,「嗯。」一提到黃姨,白安淺的情緒有些低落了,點了點頭。
「這都已經幾天了,還沒有醒過來,該不會……」她有些擔心。
蘇一南站起身,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不會的,醫生不是說了嗎?再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那時候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
「對啊,難道醫生的話你也不相信嗎?」許雋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沒事,我也是隨口胡說的,她會沒事的!」白安淺雙手握成拳,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
「對了,今天我安排徐成請了一個護工,這時候也差不多過來了。」蘇一南看了看手腕的腕表,說道。
「為什麼要請護工?我們也可以照顧黃姨的啊。」白安淺不解,蘇一南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