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不停地喘著氣,指著大門的方向,「白小姐她……她被人帶走了。」
「什麼?!」許雋一拍桌面,整張臉鐵青的厲害,「被誰帶走的,往哪裏去了。」
護士好半天擦緩過氣來,茫然的搖了搖頭,急的都快要哭了,「我,我不知道,我剛才見白小姐臉色不太好看,就送她到門口了,結果,突然就沖出了兩個人將她帶走了,往西南方向去了,怎麼辦,許醫生,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你去聯系警察,還有,聯系這個人,告訴他你知道的事情。」許雋快速的抄下一串數字,遞給她。
護士反應過來,「對了,許醫生,我還記得車身是銀白色的,可是車牌號我也看不清,車子應該是很低調的夏利。」
許雋沒有回答,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沖出了辦公室,駕車去追趕白安淺去了,可是車子使去的方向正好是鬧市的方向,茫茫人海中滿是夏利的身影,哪裏是能尋得到的。
許雋心中焦躁不安,一雙眼睛不停地投放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幾乎看花了眼。
***
白安淺直接就被擄上了車,嘴裏快速的被人用一塊不料給堵得嚴嚴實實,全身被綁的死死的,只能唔唔的出聲,想要抬起雙眼看下到底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還未等她看清楚,一個手刀就砸在了她的脖頸處,雙眼一個翻白,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置身在一個荒廢的棄樓當中,周圍蔓延著難聞的意味,讓她幾乎要作嘔,小腹難受的不停翻滾著。
她睜了睜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站立在她前面的人影,由模糊逐漸到清晰。
「嗨,安諾,好久不見。」莫雲惜精致可愛的模樣落入她的眼中,她的嘴角露出一顆可愛的虎牙,朝著她打著招呼,說完,又茫茫然的捂住了嘴巴,「啊,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安淺比較合適啊?」
白安淺的眸子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心中的慌亂被她捕捉了個正著,更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怎麼?你害怕我知道嗎?」她笑眯了眼,一臉的得勝者的姿態,感覺到她有話要說,將她口中的布料扯了下來。
原本就深入到喉嚨裏面的布料陡然離開,讓她覺得有些反胃,身子傾向一遍幹嘔了好一陣才將腹中的湧動給安撫下來,白安淺快速的將那抹慌亂抹去。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要做什麼?」
「我的目的嗎?其實我要的很簡單的,至只要你離開一南就好了,我就會放你回去的,你的秘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白安淺冷哼了一聲,「你休想。」
「白安淺,你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了!」莫雲惜被激怒了,伸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白安淺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臉頰有些腫痛,卻也受得住,她斜眼看了她一眼,莫雲惜氣的就是她這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越是這樣,越是想讓她露出更痛苦的模樣。
「白安淺,你說,我要是將這件事告訴南哥哥,你覺得他會怎麼做?」莫雲惜按著她的額頭,臉上天真的笑仍然掛在臉上。
白安淺微微勾唇,「你可以試試。」
即便她隱藏的極好,莫雲惜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慌亂,更確定蘇一南更是什麼都沒與她說了。
資料被毀了沒關系,就算在蘇一南那裏起不了作用,但是,可不代表白安淺也可以故作鎮定。
「很遺憾,在來之前,我已經和一南說過了,你知道嗎?這一次的綁架,也是他默許的。」莫雲惜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她能夠聽得清楚。
白安淺的臉色有些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蘇一南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吧,僅僅你的三言兩句就能夠讓他相信你的話嗎?」
「你!」莫雲惜一時語塞,白安淺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從她的反映就能看出來,這一切,蘇一南都還並不知道。
「放我回去,我不會告訴一南你所做的事情的,不然,你是想讓他連對你最後的那點好感都要磨滅掉嗎?」白安淺暗暗提起蘇一南,想讓她看在蘇一南的面子上放了自己一馬。
可是不想,莫雲惜一愣過後,笑的更歡了,「很好啊,既然他愛不上我,那麼就恨我吧,那樣好歹也能讓我在他的心裏占據一席之地!」
她的笑容裏帶著一些瘋狂,讓她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後挪動著自己的身子,直到後背不知何時已經撞到了牆面。
「你瘋了!如果自己愛的人都恨你了,那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